县令看着春杳杳只觉得胆寒,一个女子竟然能如此的清醒冷漠,她未曾漏出过任何慌乱的神色,连最后的反杀好像都是在意料之中。
“那就判这几人共同赔偿杳杳酒坊共一千两。”
在县令的一声惊堂木之后,完结了这次的案件审理。
李氏佯装昏倒在地,春杳杳的爹娘脸色灰暗跪在地上,其余人等皆是叫苦不迭,原本也是受人教唆,如今钱没拿到还要搭进去几十两,简直是太倒霉了。
陆淮和陆燃同时扶起春杳杳,长久的跪姿让她的腿都麻了,她不得不就这样被二人架在中间。
“哥,你不是受爹的命令向来不肯在市井间轻易抛头露面的,怎么还会出现在县衙给杳杳当状师?”陆淮表情怪异问道,在这能见到他哥属实让他感到惊讶。
“是杳杳姑娘指点我,凡事要求执着本心,不可刻意为之,也不可可以不为之,自我设限不可,别人设限更是不可。”陆燃文绉绉的说道,还询问春杳杳一番,“你看我此次这般理解如何?我既觉得春姑娘不是那种人,我就应该不受限制追寻本心来为你辩护,此为心学。”
春杳杳尴尬的点了点头,手臂处已经传来陆淮隐隐约约发出的力道了。
“春姑娘真是好为人师呢,咋不说你是个活菩萨呢!”陆淮阴阳怪气道。
“陆淮,看来跟随春姑娘身边你真是有了不少长进,连成语都会使用了。”陆燃十分开心的冲着陆淮笑道。
陆淮从前就经常被这个文绉绉的哥哥整的无语,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一点没变呢。
“哥,你还是少惹爹生气为好,你也知道我跟二哥的事情,他现在肯定在家闹心呢。”陆淮担忧道。
“是的,如今边关风云突变,陆桦马上可能又要去往边疆打仗了,爹如今心思全在他的身上尚没有时间来管我。”陆燃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若管我我也跟随自己的心意,毕竟春姑娘指教的好。”
“春姑娘那回去也给我指教指教吧。”陆淮盯着春杳杳阴阳怪气道。
回到酒坊春杳杳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在监狱睡了一晚上那冰冷的寒意仿佛就入了骨髓,如今她只想回到温暖的被窝安眠一宿。
春杳杳拉住他的手,脸红红道,“我有些冷,你的手热可以当一个暖手宝,你等我睡了你再走开。”
陆淮坐在她床边,虽然满脸不悦还是帮她掖掖被子,“好吧,谁让你是个干瘪卖酒妹呢,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在这的生活她总做噩梦,但是拉着他的手就不会,很暖总是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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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姑娘呢?陆淮呢?人呢都!”
春杳杳被楼下的叫声惊醒,她的手还被陆淮握在手中,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心里暗戳戳的想,也许陆淮对她也有一点这样的心思呢。
陆淮却被这叫喊声吵得迷糊睁开眼,还没等春杳杳反应过来已经冲出了门外大声喊道,“是谁啊!这么早就吵人睡觉!”
“呦,陆哥在这呢!”裴少潜大声喊道。
转头就看见春杳杳自陆淮走出的屋子里面也走了春来,瞬间一副秒懂了发生什么的表情,“是小弟不懂事了,恕罪恕罪。”
“你小子说什么呢!”陆淮从楼上一跃而下,狠狠的给了裴少潜一拳头。
裴少潜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抱怨道,“都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了还装什么装啊。”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淮不耐烦道,显然十分反感对方对他和春杳杳的打醋。
裴少潜看着缓缓走来的春杳杳道,“吕钦把卷宗给到我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当年叶子家的案件属实离奇。”
“别卖关子了。”陆淮又敲了他一下。
裴少潜委屈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咱们去邀客来大酒楼说吧,我爹说正好让春姑娘来帮忙提点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