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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意大利随想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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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感觉在舌头上散开,他想:薄荷糖。

冷沦靳问:“还吐吗?”

雷伯恩把糖抵到最苦的地方:“不了……我缓一缓。”

他记得上车前这辆车上只有自己,赫德森、乔托还有里德充当临时车夫,其他人都挤在另两辆车上,冷沦靳是怎么上来的……

雷伯恩又有点儿心悸,推了推他:“你压到我胸口了,闷得慌。”

事实上,他一天没吃东西,早上作死地喝了杯酒,吐出来的全是酸水,说胸口闷不过是给胃难受找补。

冷沦靳沉默地往上摸了摸,一反常态地问:“很疼?”

雷伯恩哂笑:“我踹你那脚疼不疼?”

“说实话,不是很疼。”

雷伯恩:“……”

给你糙的。

冷沦靳在雷伯恩被踢到的位置,一下一下很有力道地揉着,他的手有点粗糙,带着薄茧,一碰就知道那是真正在底层讨过生活的。雷伯恩上了车就脱了外套,只留了薄薄一件打底衫,胸前被弄得一片酥酥麻麻,但不疼,淤青散没散不清楚,总之整个人快被冷沦靳揉进心窝窝里了,很难想象,从前一个靠自己养家糊口、风里来雨里去的男人居然有这么绕指柔的时候。

雷伯恩没来由地想:明明被踢的是我,怎么好像疼在他身上?

“你究竟为什么去梵皇?”

冷沦靳拽过角落里的大衣,披到雷伯恩身上,又扯下他撸起来的袖子,摸了摸他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冷沦靳嗤道:“雷伯恩,我都不想拆穿你。”

雷伯恩嚼碎了只剩下一点点的薄荷糖:“我也是。”

冷沦靳埋进他颈窝:“权当我在物色妻子的人选。”

“那你跟着我干嘛?”

“找你的麻烦。”

雷伯恩露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笑容,有些气虚地说:“冷沦靳,你真的好不讲理。”

“我不讲理?当初你招惹我的时候也不讲理,事到如今,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冷沦靳边说,边把雷伯恩压到马车门上。

雷伯恩挣了挣,可能是太累了不想折腾,也可能是黑魆魆的夜在作怪,他叹了口气,不再动了,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不知是今晚氛围太好还是另有所图,冷沦靳盯着雷伯恩自己蹂躏过的嘴唇,冷不丁冒出一句让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话:“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雷伯恩张了张嘴,往日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人居然忘了调情的台词。

“是吗……”这个晚上,雷伯恩短暂地放弃了他一贯的套路和技巧,喃喃地说,“那你可亏大了。”

这话放得很轻,稍有不慎就会被呜呜的风给夺去,不过冷沦靳在等待中听见了,眉心一动:“你说什么?”

雷伯恩“啧”了一声,答道:“我说——那我可亏大了。”

不对,不是这句。

冷沦靳拧紧眉头,雷伯恩却轻轻巧巧避开了他的目光,仰头望向天空,说:“月亮下去了。”

黑云当空,俯身沉到了树梢,行至此处,他们还没出镇子边境,冬天的安克拉斯萧索而冷清,好像古道上一匹面朝残阳无力奔走的瘦马,在日暮穷途中走向没落。

冷沦靳撩开雷伯恩的头发,低头吻他的后颈,含住了那一小块突起的颈椎骨。

雷伯恩的敏感点往往出其不意,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挖掘出来,冷沦靳大有深入的意思,雷伯恩并不想,警示性地抓了下他的手背,脸上泛起了热:“你是发情期到了吗?现在是冬天……别,我嘴里是苦的,别,冷沦靳……”

冷沦靳不想听,拉下他的衣领,嘴唇扫过脖颈跟后背相连的那一片区域,含混地问:“都吃了糖了,怎么还苦?”

雷伯恩很抖,随着他动作的放肆,这种颤抖越来越厉害,好像遭受了电击治疗的患者,越来越难以抑制这种自发的条件反射。

“怕什么,我要是想害你,早在你吃的糖上动手脚了。”

雷伯恩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惜啊,我五毒俱全,下毒对我没用。”

冷沦靳却油盐不进:“对你没用,对我有用。毒成这样的人我第一次见,给我尝尝。”

他的动作越发放肆,雷伯恩笑意微收。

这时,马车在本该平坦的大道上踩着了一块石头,往旁边歪了一下,赫德森赶车技巧娴熟,立马扯缰,雷伯恩不防范,朝一侧摔去,冷沦靳摁住他的手腕反剪在门上,蜻蜓点水地贴上他的唇角。

黑暗中,雷伯恩瞳孔倏地收紧了,两只被扣住的手掌掌心,留下了十个石榴籽般的月牙印。

马车不休不停,走了一整夜加半个白天,终于在下午三点过一杯咖啡的功夫,驶入了梵皇地界。

跟龙蛇混杂的蒙城大不相同,梵皇与北部人文风情浓郁的兰泊被人形象地称为“双子城”,东临AW拍卖行,西接费城,受百年前移居在此的西部殖民者影响,市区建筑大多保留着古希腊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在内的西部艺术格调,以多元的文化、蓬勃的艺术气息闻名东部,全城有20多座博物馆、30多处艺术展厅和10多家歌剧院,美丽的香榭丽舍八街九陌,堪称“东方的翡冷翠”。

乔托和赫德森找马车时,提前安排好了后续事宜,进入市区后,他们长驱直入,来到一处豪华大酒店,开门的侍从早早侍奉在铁门外,赫德森没喊停,驱车进门,乔托紧随其后,两辆车马在前庭绕了半个圈,也不减缓车速,只在找好位置后一个急刹,停在了石阶旁。

从酒店正堂迎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笑容可掬的酒店办理人员,一个是不相识的秘书打扮的男人。

冷沦靳先下了车,雷伯恩在他后面探出身,赫德森把缰绳交给佣人,要伸手扶他下车,雷伯恩瞥他一眼,摆手让他退下了。

简单跟办理人员客套了一番,雷伯恩跟他交际性地握了手:“谢谢,您太客气了,不过这位是……”

雷伯恩看向管理人员一侧的男秘,他手中握着两份请柬模样的东西,似乎有备而来。

“雷伯恩先生,冷沦靳先生,凯西奥多公爵诚挚邀请二位参加今晚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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