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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当上部长的第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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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蒂奇。

笑到最后人才是赢家,活到最后的人才能书写历史。我出生的岛屿不断遭受海贼掠夺,死去的人都被历史啃的渣都不剩。

我才不要被啃的渣都不剩。

我要成为书写历史的赢家,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持充足的精力活过每一天,然而当我发现自己在晚上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时,我苦恼了好一阵。

我试着在白天睡觉,我也渐渐地发现了我与别人的不同,我的精力是别人的三倍,别人睡一个晚上精神一天,而我能精神三天。

我不再为晚上睡不着觉苦恼,我为自己的特殊欣喜若狂,我利用比别人多出来的时间,尽可能多的强身健体、获取知识,于是,我活过了一年又一年。

我成为了岛屿上「最长寿」的小孩,同时我的见识催促我要换一条路走,我要成为恶魔果实能力者,吃下传说中的「暗暗果实」。

到哪去找「暗暗果实」?

我所拥有的情报网不过是一座岛屿,岛上来的海贼决定我能打听到什么情报,从他们口中我了解到许多我接触不到的海贼,我最感兴趣的是世界上最强的海贼。

世界上最强的海贼,所拥有的情报网一定也很巨大。

我要得到「暗暗果实」,加入世界上最强的海贼团是最快的方法。

关于世界上最强的海贼团,不同的海贼有不同的答案,有的人说是「白胡子」,有的人说「BIG MOM」,有的人说是「百兽」,有的人说是「洛克斯」。

什么白胡子、BIG MOM、百兽……以前都是「洛克斯」的船员。

我决定要加入洛克斯海贼团。

如果洛克斯还活着的话。

洛克斯死了,我生不逢时,很遗憾,但命运是这样安排的,我便也不再纠结于世界上最强海贼团的名头。

白胡子、BIG MOM、百兽,这三个都是大海上声名显赫的海贼团,可我要怎样加入他们其中的一个?

我所在的岛屿是小杂鱼才会来光顾的地方,说白了,像他们那样的「海上皇帝」,才不会君临我所在岛屿这种菜鸡互啄的「乡下」。

可我太想要暗暗果实了。

我准备抢一艘船出海。

这是我第一次密谋干大事,因为是第一次,计划不完善,我低估了大海上海贼的身体素质,被我「毒死」的海贼活了过来,第一时间找「下毒」的我算账。

所幸只有船长活了过来,但即便只有一个人我也招架不住,我被打了个半死,我意识到了我这种「乡下人」和「伟大航路海贼」的差距,拼了命的拖着剩下的半条命逃跑。

往哪跑呢?

我不知道,我的双腿只顾往前跑,从岛屿的这一头,跑到了岛屿的那一头。

我再一次庆幸我的精力是别人的三倍,让我这个小孩拥有和成年人一样的耐力,再加上常年锻炼、对方中毒的缘故,我居然把对方拖得气喘嘘嘘。

对方跑不动了,我暗喜:果然,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但身后一声枪响告诉我笑得太早了。

我后背中了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跌倒,后知后觉的疼痛蔓延,刺激我大脑清醒。

海岸边的陆地由碎石铺就,我抓住了最锋利的一块。

我要刺穿对手的心脏。

我抬头,挣扎着起来要反击,可以说这个时候是我一生当中最狼狈的时候,我忘不了这一天,因为也就是在这一天,我看到了向我驶来的白鲸。

我被命运之神眷顾了,白胡子海贼团来了这这座岛。

巨大的白鲸像是来接我的,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但我知道不是。

准备朝我开第二枪的海贼吓得扭头就跑,甚至枪都丢在了地上。

“yoi~这个小孩还活着~”

继白鲸之后我又看到了青蓝色的鸟,全身像火焰一样燃烧的鸟我只知道朱雀,但朱雀是赤红色,后来我知道青蓝色火焰的叫不死鸟,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不死鸟」马尔科。

白胡子海贼团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大的规模,马尔科还不是一番队队长,但马尔科从始至终都是海贼团里的船医,因为喜欢飞来飞去,兼职瞭望员的工作。

马尔科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为我取出了背后的子弹,还用他那神奇的青蓝色火焰治愈了我身上的擦伤,为我处理好伤口后马尔科离开了,回来时给我端了一盘炒饭和一杯水。

白胡子海贼团和传言一样「仁义」,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同时又是件不好的事,因为除了「仁义」传言外,还有「白胡子海贼团不收女人和小孩」。

马尔科比我大五岁,后来我知道了马尔科当时上船时谎报了年龄,但我不可能像马尔科一样谎称自己营养不良,因为我的身体实实在在是个小孩。

白胡子海贼团来到了我所在的岛,这次机会我如果不抓住以后再也没有了。

我决定孤注一掷赌一把。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豪赌,海贼惊慌失措丢掉的那把枪被我偷偷藏起来了,我拿出了那把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反正在岛上也活不了,不如现在就死了!”

我闭眼准备接受死亡,在我快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命运之神又一次眷顾了我。

船长白胡子发话了。

“带上那个小鬼。”

.

2

我用自杀威胁上了白胡子的船。

形如白鲸的船名叫「莫比迪克」,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帆船,我以往见过的帆船只有一根桅杆,而莫比迪克号足足有三根,再加上尾部的桅杆,一共有四根用来挂船帆。

马尔科亲自收拾了一个杂物间让我暂时住下。

是的,暂时住下。

白胡子海贼团不收女人和小孩,我会被送到一个安全的岛屿,在那里重新生活。

“是老爹庇护的岛屿,没有人敢在老爹的地盘上肆意妄为yoi~”马尔科跟我打包票说有白胡子庇护的岛屿很安全。

我那个时候还不太明白「海上皇帝庇护」的重量,可即便是明白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不要在白胡子海贼团的岛上,我要在白胡子海贼团的船上。

我要长期在莫比迪克号上,我要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白胡子打破「不收女人和小孩」的原则?

在莫比迪克号下一次着陆前我没放过任何一次表现的机会,擦甲板、洗衣服、打扫浴室……能干的脏活累活我全都干了,并时不时去马尔科那里打下手,让自己像个「有用的大人」。

“行了行了,歇着吧,我们白胡子海贼团没那么穷凶极恶,起码不会虐待儿童yoi~”

马尔科把我当小孩,他不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留在船上。

在大海上航行的时间不多了。

从马尔科口中得知第二天会登岛,当晚我下了一个决心。

我决定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即便要暴露我也要尽可能缩小范围,而且我不能直接找船长白胡子,「越级汇报」是大忌。

于是我「心事重重」敲开了马尔科的房门,告诉他我的秘密。

我的身体构造与普通人不同。

我若要长期待在白胡子的船上,这个秘密瞒不过是船医马尔科,与其让马尔科发现,不如主动暴露为自己争取利益。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我知道马尔科是个看似行为跳脱实则心思缜密的人,马尔科很细心,即便和谁都无话不谈,但马尔科不会把别人的秘密说出去。

我选择把自己的秘密交给马尔科,一来不用担心马尔科说出去,二来博取马尔科的同情,医者仁心,作为船医的马尔科怎么会对我「悲惨的身世」无动于衷?

因为我的身体构造与普通人不同,所以我被良心泯灭的科学家当成小白鼠做实验研究,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噩梦般的地方,我不要再被抓回去。

“我出生就在实验室,我不要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我一定会被抓回去的,无论躲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抓回去的。”

我声泪俱下,当听到马尔科说这么大的事他决定不了,我就知道我的谎言成功了。

选择告诉马尔科还有一个原因,马尔科与白胡子亲近,我不能越级汇报,但告诉马尔科效果是一样的。

而且还会更好。

有了「于心不忍」的马尔科劝说,第二天天亮前,「仁义」的白胡子留下了我。

白胡子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蒂奇是吧?别死在我的船上。”

.

3

我终于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

至于把我留在船上的原因——

白胡子,现在我该叫他老爹了,老爹说罗杰海贼团也有小孩,两个海贼团打起来让小孩跟小孩打,到时候免得被说以大欺小。

罗杰海贼团。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能被老爹挂在嘴边的海贼团,一定不能小觑。

我准备好和罗杰海贼团的小孩交战,然而实际情况是,我们一直没遇上罗杰海贼团。

其他乱七八糟名字的海贼团倒是遇到了不少,其中不乏有崭露头角的新人,作为白胡子海贼团上的未成年船员我也是要参战的,大海平等残酷对待每一个年龄的人。

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后我一直没有松懈对自己体能的锻炼,同时我还加入了战斗技巧的锻炼,晚上同伴们睡觉的时候我在脑海里不断「复习」从别人身上看到学到的招式,并运用于下一次海贼团的交战。

“你好厉害呀,又击败了一个强敌,看这拳头印,也就只有你能打得出来!”

未成年的我,已经可以在成年海贼的厮杀中游刃有余,并熟练把功劳转嫁到别人身上,隐藏自己的实际实力。

我的同伴热血单纯,往好了说能为了朋友抛头颅洒热血,往坏了说被人糊弄了还能乐呵呵半天。

得益于老爹喜欢这样的「笨蛋」,我身边几乎都是热血单纯的「笨蛋」,大大降低了我的生存难度。

我不敢想象若是在「BIG MOM」或是在「百兽」,我会有多么举步维艰。

BIG MOM时不时发病,发病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杀;而百兽海贼团有个酷爱拷问的二把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被拷问的人无一下场惨烈生不如死。

加入白胡子海贼团是我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

我在白胡子海贼团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一边利用白胡子的情报网打探暗暗果实,一边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提升自己的实力,避免「遇到暗暗果实结果抢不过」的情况发生。

莫比迪克号这只「白鲸」像霸主一样在大海上航行,终于某一天,我们遇到了罗杰海贼团。

我早已准备好和罗杰海贼团上的小孩战斗了。

罗杰海贼团的有小孩。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一个戴草帽的红发小鬼和一个红鼻子的蓝发小丑,两个人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们两个打我一个,坏的时候他们两个互殴。

我静静看他们两个的闹剧,如果老爹也能看到,一定会十分庆幸只收养了我一个。

白胡子海贼团和罗杰海贼团打了三天三夜,我和罗杰海贼团两个小孩荒唐的打斗也画上了休止符,我实在忍不了他们两个幼稚的行为,可偏偏我打不过。

我好几次能得手,每到关键时刻,那个戴草帽的红发小鬼总能扭转局势。

“我下次定叫那两个小鬼头好看!嘶——马尔科队长,我自己能……”

“别逞强了,你现在是伤员,乖乖躺好。”

马尔科每次都亲自为我包扎伤口,一来我受的伤有些我自己确实无法处理;二来马尔科知道我身体构造的秘密,他亲自处理是为了让我放心;三来不死鸟的火焰很方便,马尔科只需调动火焰在我的伤口上燃烧一阵,只要是小伤小病,很快就能得到痊愈。

我非常欣赏马尔科漂亮花哨却不失实用的能力,但我不羡慕,绚烂夺目的青蓝色火焰与我不配,我不会「燃烧自己照亮他人」,像我这样只为自己谋划的人,只有与暗暗果实相互吸引。

但如果你要问我最想要什么果实。

我会回答你: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

.

4

万千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能力。

我轻而易举和萨奇打成一片,萨奇嘴上说想要隐形果实,但我知道实际上那叫透明果实,我没纠正萨奇 ,让周围人、包括萨奇,以为我只是个没有野心只有男人情欲的普通海贼。

我会经常找萨奇聊八卦,萨奇是海贼团的四番队队长,也和马尔科一样,身兼数职,不仅是船上是厨师,还负责收集情报。

和萨奇的聊天里有时我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但大多时候都是增添生活乐趣的闲谈,「沙里淘金」,这个道理我懂,我有足够的耐心,为了有用的消息我愿意让自己喜欢幼稚没营养的话题。

比如船上的谁谁谁喜欢某个岛上的姑娘啦,谁谁谁表白被拒绝啦,谁谁谁瞒着所有人已经偷偷谈恋爱啦……

我用热衷八卦掩饰自己察言观色的举动,我做的很成功,每当我打探消息的时候,大家都会以为我在打听八卦。

毕竟我和萨奇是海贼团里出了名的「一线八卦人」。

“萨奇你知道吗?马尔科队长这次竟然带回了个女人!”

我以「刚从外面回来」的优势告诉萨奇马尔科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让萨奇的关注点在马尔科的女人身上,这样萨奇就不会问我「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

毕竟我不能说打听到海军疑似有暗暗果实,我去抢了,费劲了半天还暴露全部的实力,结果得到了个假货,还让自己受了伤。

我的实力是我要隐藏的事,找暗暗果实也是。只可惜这次是个假货,否则我就不回来了。

“马尔科带回了个女人?”萨奇顿时来了兴趣,熟练拿出一碟瓜子,“这次做了新的口味。”

“比上一次更好吃。”我跟萨奇一起嗑瓜子,接着道,“我们没见过的,马尔科队长跟我说是「老爹的客人」,我不信,以我多年的八卦经验马尔科队长肯定对那女人有意思……”

我说的头头是道,萨奇频频点头,一碟瓜子磕完,马尔科在我们这儿连孩子都有了。

跟光月御田一样,三年抱俩。萨奇已经幻想开始做宝宝辅食了,但现实是马尔科连表白都没表。

“怎么快进到见家长结婚的那一步!!”

“马尔科队长变得更温柔了,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吗?”

我和萨奇偷偷看马尔科谈恋爱,看马尔科眼底掩饰不住的爱意,看马尔科为了让他喜欢的女孩展颜欢笑,点燃了一场足以照亮所有人的焰火。

绚烂的火光之下,铺满海面的宝箱像极了成婚之礼。

但马尔科还是没有趁机表白。

关系都没确定,更别说见老爹了。

萨奇为马尔科的终身大事绞尽脑汁,我跟着一起为马尔科的爱情保驾护航,说实话我对马尔科的女人没有半分在意,直到我见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马尔科的女人开宝箱开出了暗暗果实。

暗暗果实,我终于与暗暗果实相遇,在别人手里?没关系,我是海贼。

杀人夺宝的海贼。

起哄要开宴会的声音让我更加清醒,我拿着萨奇给的钥匙进了酒窖,我不能等了,我立刻要得到暗暗果实。

恶魔果实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多亏了这点,马尔科的女人没有马上吃掉暗暗果实,这也给我了暗中筹划的机会,我寄了一封信给百兽,告诉百兽我拓印了他们的历史正文。

这是我准备的第一步。

第二步——

我带着一把匕首,找到马尔科的女人。

幼年时第一次暗杀失败带给了我刻骨铭心的教训,现在成年的我把毒药换成了更保险的匕首,加上十年如一日的锻炼,我拥有了一击必杀的实力。

我有想过如果不是马尔科的女人,而是船上的船员,亦或是和我关系好的马尔科队长、萨奇队长,我会不会忍心下手?

我会。

无论是谁,我都会。

大海上不乏有邪.教组织,愚昧的信徒会将亲人残忍杀害,送往所谓的「极乐世界」。我不一样,我要葬送我的「极乐」。

而且我并不残忍。

我用匕首刺穿了马尔科女人的心脏,一击毙命,走的时候绝对不带痛苦。

滚烫的鲜血溅在了我冰冷的脸上。

透过鲜红我仿佛看到了同样鲜艳的青蓝色火焰,马尔科一定会后悔当初极力劝老爹留我在船上,治愈同伴的火焰会变成焚烧罪人的业火,这片大海于我而言,早就是地狱的火海,如今我让它彻底是了。

我与马尔科决裂,与白胡子海贼团决裂,我亲手葬送了我的极乐,重回地狱的火海。

我将在地狱里登顶。

只要有暗暗果实。

可暗暗果实怎么会——

是三颗复制的「人人果实」?

.

5

我一定是在做梦。

手臂传来的疼痛告诉我不是,马尔科的女人没有被我杀死,我反而中了她的催眠瓦斯,失去意识前我用刺穿她心脏的匕首刺中了我自己的手臂。

我提前醒来,提前发现我被海军捕了。

我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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