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好可怕的气息……无泱心里苦,面上却不得表现一点。
都是被担子压倒的人,都是被担子压倒的人……
桑和先是冷哼一声,似是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如此才收回了那阵威压,勉强道:“你既然如此想知晓本座在做甚,告诉你倒也无妨,你的下属坏了本座的好事,本座同道侣间的美好氛围被打破,简直是……”
他没在说下去,又佯装愠怒。
如此一来,无泱算是明白了,道侣……这便是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去的。
不过,他为何未曾听说,桑和仙君,有位道侣的传闻。
桑和也知这话真假参半,旁人怕是难以信服,便又道:“你倒也不必这么看着本座,虽然未曾见过父母,公布三界,但我俩已经私定终身,本座此生……非他不可。”
前者是假的,对方那防备他的劲,别说私定终身,便是没有一剑捅死他便也算好的了。
至于后者……桑和本人也不晓得,或许只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吧。但说这话时,他莫名的感到安心……
呵……一时兴起罢了……
——
那厢,许问瑾同君爻嘴斗打的有来有回,应无葬不禁怀疑,难不成是他分析错误,多想了?再次相遇仅仅只是巧合,那爻珺又是如何知晓他的姓氏的?
君爻注意到他的神色,温声道:“当时我在酒楼便说了,万仙会我们还会再见的,只可惜我还未曾见到应侠士,应侠士便先行离去了。”
“至于姓名,这还多亏知折金仙,昨日比武我也在场,见侠士一剑挑飞暗箭,心下敬仰的紧,误以为侠士私下认识知折金仙。便斗胆去一问,便也是在下运气好,知晓了应侠士的名讳。”
许问瑾心下暗惊,这个应无葬,怎么敢将名讳告诉陌生人的,真是不怕死。
算了,关他什么事,好好吃饭不好吗。
如此一想,便也不再看君爻,看着碗中冰冷的面条,放出真气,加热一下也可以吃啊,毕竟渴望再花应无葬的银子是不成了。
某人喊着要帮他讨回呢。
“应无葬,我吃完了,先走了,你便和你的“老朋友”好好叙旧吧。”
说罢,许问瑾便消失在了原地。留在这里做什么,当背景板吗,还不如去多接几个任务,多赚点钱,将来好娶媳妇。
许问瑾走后,应无葬同君爻,可谓是大眼瞪小眼,尴尬至极。
还是应无葬先开口打破这难以忍受的氛围:“阁下究竟是有何事?”
君爻一脸含笑的看着应无葬:“无事,不过是敬仰应侠士的风姿,故找人算了一卦,前来四仙洲一碰运气罢了。”
“毕竟,那先生说,我同应侠士命中有缘,怕是前世缘未了,今生再结缘罢。”
君爻含笑,面色温和,更显得他温润如玉:“在此之前,我便觉我同应侠士便是溯世之缘,定是要永世不休于司命薄上的。”
应无葬愣住,不禁觉得一个比一个离谱,便是再不开窍也能听出言下之意。上一个有这意思的……额……还是在昨日……一个是什么一见倾心,面前这个又是什么溯世之缘,可惜他一个字也不信。
应无葬略微认真的看着君爻的双眸,准备直言拒绝。
下一瞬,一道奇怪的阻力袭来,天旋地转,应无葬再次睁眼时,便被拉入了个奇怪的磁场。
“这里太危险了,你走吧,回到你的世界去,忘了吧,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怎么办!那群人对你虎视眈眈,你放走了我,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
“你不必管我,我本也不过贱命一条,我族亲丧尽,再也无牵无挂,你……”
在你的世界或许还有很多人牵挂着你吧……
后面这句那少年没说出口,但却回荡在整个世界之中。
“什么贱名一条,众生生来平等。创世神创造世间,法则诞生……”
那人话音未落,少年便道:“连你也信这种哄人的鬼话吗?若是众生生来平等,那为何还有人过的这么悲惨,而那群人,不过是出身好了些,便得了所有,自立为天命!我呢,我的族亲又做错了什么,得到如此欺辱、轻视,就因为我们出身低下吗!”
少年字字泣血,哑声吼道。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哑声道:“抱歉……”
应无葬还想听见了一阵衣袍摆动
“无妨。”
!!!
“你做什么!”
那人似乎唤了一个名字,但应无葬听不清,想来应当是那位少年的罢。
“回去吧,别再回来了……”
这一声后,世界似乎重归于平静。
嘀嗒——
水落深渊,但深渊未起波澜,只沉于底,看不清,看不透。
云开雾散,应无葬欲要看清少年真容,确是被一阵强悍的力量给挡了回去。
身体轻盈起来,似是脱离整个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后,应无葬发现,那奇怪的磁场消失了,而他……也身处于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