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询问的方式,但他的表情不像是询问,垂眸时克制的神色中有几分扭曲的欲望呼之欲出,导致问话像是命令。
他的手抓住我的头发,目光落在我的唇上:“用这里。”
诶?虽然那天晚上我确实用……帮他了,但那是黑灯瞎火中,即便是那时候我都羞怯得整个人恨不能隐身。
现在可是大白天!
刚想说不,但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心脏倏然一跳,万般拒绝涌上心头但最终被我压下去了。
我几乎快要溺死在他的目光里头了,一横心,咬着牙道:“我试试,但你……不许看。”
“真的要试?”
他右手闲闲地撑在车座上,左手继续抚着我的脸。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
“你别又哭了。”
虽说还没有开始,但我的脸确实已经红透了,不用看镜子都知道。
“你只要不笑话我,我就不会哭。”
金惑大概是觉得我太害羞了,担心我掉眼泪。可是,我心里想的远不止如此。我满心满怀只想让他开心,想他能因为我而感到幸福。
我让他戴上眼罩,再三提醒他:“不许看!”
而后,我拿出超额的勇气,俯身下去,就像那天晚上所做的一样,跪在他身前。所幸,车内的窗很厚重,里头的光线很昏暗,勉强可以消去一些我的紧张与羞怯。
期间,我好似完成科学实验一般地郑重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很忐忑,很认真,很生涩,但也很虔诚。
金惑抓着我的头发,时不时闷哼几声,声音压抑而隐忍。我反复叮嘱他不许低头看我,但其实自己并没有时间抬头,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我。
我想我的技术一定很差劲,因为过了很长时间,我脸颊酸胀得都快麻木了,他还是没有抵达的迹象,我无法,只好催他:“你快点。”
“哎,男人不可以快的。”
金惑抓住我头发的手落在我后颈上,轻笑出声。
我原本想偷偷看他有没有戴好眼罩,结果,刚往上斜了斜眼睛,便发现他一直在垂头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虬结,像是在刻意忍耐,但又很快舒开。
此时的我根本说不出话来,气得掐他大腿,他却陡然揪住我的后颈,忽然用力,以致我不得不呜咽着发出破碎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方才的尝试,我能感受到他的腰部在跃跃欲试。他一直在强行忍耐。
我跪在他身下,他仿佛是君临我世界的国王,而我是他虔诚的子民。
其实,方才应当是有些疼的,而且,我并不喜欢他突然的粗暴动作,那令我完全毫无准备,也打破了我的防线。
可一听到他那比先前还要粗重的喘息,注意到他更亢奋之后,我逐渐生出了一种餍足的心情,即便此刻身心七零八落大概也在所不辞。
那是一种堪称献祭的心情。
对他,我奉上了自己一切的贞顺、忠诚、肉身与心灵的解放,我挣脱了过去的桎梏,心甘情愿让他作我情/欲世界的国王,甘被他统治。
又过了段时间,我实在累狠了,只希望赶快结束,偶尔也想看看金惑的表情。但他死死抓住我的头发,有些急迫又有些强制性地示意我继续动作。
我被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喉咙管被堵住,感到了一种近似窒息的快感。
金惑的身体绷到了极端。
跻身欲望高塔的那刻,我听到金惑发出了一声极喑哑和磁性的闷哼。明明是帮他完成了那道仪式,我却感到自己从脚底到大脑皮层,都有一种充实的餍足感。
我伏在他膝上,累得不断喘气,我猜我此刻的表情和姿态一定很难看,可是,太累了。
金惑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喉结滚动着,缓缓平复着呼吸。
“抱歉,方才有些失控了。”
片刻后,他用湿纸巾清理干净了身体,又清理了我脸颊,帮我用矿泉水漱干净口,这才捧着我的脸,低头在我额上亲了下。
我懒倦地伏着,缓缓平复呼吸,等意识到方才我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将头埋下去,难为情得根本不敢抬头,不管金惑喊我多少次我都不起来。
“哎,你不会又要哭吧?刚刚是我不好。”
金惑强行托住我的脸,让我去看他:“别忘了,我们是恋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仿佛是在安抚我,他再次让我坐在了他身上,侧头,倾覆过来,小心翼翼地吻我,直到我们的唇角再次黏连出绵长的水渍。
“叶枢念,我爱你。”
他说。
他这般情意绵绵,我逐渐忘记了羞怯。在他怀里蜷了会儿后,正想挪回副驾,他却箍住我,令我继续坐在他身上,抵在我脖颈间,吐出的气息落在我唇间,令人酥麻。
“多谢犒劳。”
声音是懒懒的,半喑哑的,极其性感的。
我隐约觉得他似乎不准备放过我。
果然,他微微虚眸,目光缓缓往下:“礼尚往来,现在,我来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