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呢?”
“我也最想爸爸了!”
但……为什么感觉他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劲。
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让希米莉娅认为降谷正晃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性格,向来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在解决山下那个案子的时候,他与zero见面就可以很好地感受到他明明也很担心自己儿子,却还是要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
今天,嘶——怎么这么肉麻了?
“走吧,我今天亲自掌厨,小零小椿,有什么想吃的?”降谷正晃从降谷零的手里接过了白皙的小手,他一手牵着一个小降谷,逐渐走了喧闹的人群。
希米莉娅随便报了几个菜,降谷零跟着补充了些。
比起希米莉娅不动声色的开始在降谷正晃面前装乖巧不同,降谷零简直就像脱缰的小野马,“开心”两个字都快写脸上了。他一蹦一跳的和降谷正晃说了很多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上个星期在手工课上做了一张贺卡被老师特别表扬,星期三的时候担任了小组组长,按时完成了学校布置的生物观察作业等等。
降谷正晃认真仔细地听着,偶尔给一些夸奖或是点评。两个小降谷个子都偏矮,但仰起头看到的画面却是截然不同。
高兴的男孩子视线与父亲目光交汇,父亲的眼里充满慈爱。
而在希米莉娅的眼中,降谷正晃微微低垂着眸看向降谷零,尽管眼下淡淡的乌青表明他这几天一直在奔波忙碌,但依旧在孩子面前强打起精神,扮演最棒的父亲形象。
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恐怕是长期训练的结果,结合了一下现在的时代背景以及父亲是公安的身份,猜测是长期摸枪。
很温暖呢,除了和德曼拉在一起的一年,她很少再感受到这种亲情。
她想,就算降谷正晃没有办法把自己看的和降谷零一样重也无所谓,或许如同一个局外人看着也挺好,更何况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得到那么一点点亲情,就费心费力竭尽全力的小朋友了。
她曾经在追求亲情的路上跌了一个大大的跟头,那伤疤至今未好,她,不想老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来,小零开门吧。”降谷正晃松开拉着降谷零的手,示意他去开门。这时候男人轻轻摩挲了一下希米莉娅的小手,趁着降谷零去开门的时候低头看向了希米莉娅那一侧。
“小椿觉得幼儿园怎么样?还适应吗?”说句实在话,他觉得这次理事官的决策唐突又令人费解。
希米莉娅点点头笑着回答:“挺好的,zero会照顾我。”
降谷正晃露出几分欣慰:“嗯——那就好,要是被欺负了,记得一定要告诉爸爸。”毕竟小椿比他们年纪都小。
是吗?那zero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自己被人欺负的事情呢?
唉。
一个不想让大人操心的小孩子,让希米莉娅操碎了心。
门锁已经被打开,降谷零手握住门把手扭动,调皮的大喊了一声“芝麻开门——”,然后才将门完全推开。
客厅亮起了灯,就好像茫茫人海中有了一个落脚点,希米莉娅偶尔如将温暖分一杯羹,偶尔退身事外,就是看电视一般把温暖尽收眼底。
其实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