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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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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课,佘越没敢迟到,否则就要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向座位。他还顶着脸伤,不得不选择低调行事。

但课间的时候,他的后背还是被后桌戳得快要穿孔。

“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啊佘越,是不是祁元朗打的?哦不对,他才刚开灵窍……”那人思忖了一下,又问,“难道是斋长?也不可能啊,她那么温柔……”

佘越在前面扯了扯嘴角,坐直身体不理他。

但紧接着,他又一不小心瞥到渔之从身边走过,忙装作在包里找东西的模样低下了头。

“佘越,你脸上怎么了啊?”渔之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皱着眉头假意关心,甚至还上手,好似想要查看一下他遮住的伤口。

佘越对上那双藏满了讽意的双眼,心中不觉一阵恶寒。

这个女人居然还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

渔之昨夜睡了个安心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看着佘越这张歪七裂八的痞子脸都顺眼了许多,甚至贴心地掏出了疗伤的药贴,不轻不重地就要贴到佘越的脸上。

但冰凉的疗伤贴还没碰到佘越,就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住地往后躲避,一不留神就摔了跟头。

后面那老哥哎呦喂一声,大喇喇关心道:“你没事儿吧?怎么这都能把自己给整翻哪。”

渔之温柔一笑,眉眼间自带了柔光,弯下腰去一把把佘越捞起来,顺手就捂着他的嘴,让佘越吞下了自带麻醉效果的清心丹。

她的手臂还牢牢扣住佘越的嘴,怕他偷偷吐了,又补充道:“就是啊,怎么连斋长的伤药都不敢吃了,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我这药啊,不单单能治皮外伤,连灵气伤都能治疗哦!”

她抚了抚佘越的脑袋,停顿了一会,感觉到他吞咽的动作,又担忧道:“只不过,我的疗伤丹比较烈,你可能会在治疗的过程中疼到昏过去,但是别担心!我添加的麻醉药材也多!就是生效期比较长,但你总能昏过去的不是嘛。等你给我实验完这一波,我就把药方改进一下哦。”

佘越起身,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会黑一会绿。

同门的弟子不忍直视,把脸撇开了去,心中不住默念:不要紧,不要紧,修行丹药的弟子本就常常以身试毒。

祁元朗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心里莫名就从渔之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几分不寻常,但是又不知这种别扭是从何而来。

下午,弟子们日常自行修炼,炼丹房里依旧被丹炉熏得火气上涌。

祁元朗自认很有耐心,尤其是哄人开心的时候。

转头见到还在打坐炼气试图开灵巧的陈睿,他马上有了个主意。

“你这心浮气躁的,”他拿扇丹炉火的扇子给自己扇风,挑眉对陈睿道,“不行啊。”

陈睿看起来心宽体胖的,但是炼个气都能炼得浑身大汗,根本静不下心来,本来就烦,听到这么一句话更烦了。

偏偏祁元朗他还不敢惹,憋得他看见周围的一圈丹炉就想踢。

“都入门多少天了,斋长没教你开灵窍吗?”祁元朗揶揄道。

陈睿想到这个就生气:“我都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居然要我来做个丹修,我这体格,还烧什么丹药啊,我烧我自己得了!”

骂不了祁元朗,他还不能骂别的了?

“我说斋长大人啊!别拿丹炉炼丹了,拿我炼吧!”

听见这话的渔之眼尾一扫过去,就看见祁元朗不怀好意的笑。

祁元朗继续怂恿:“那你该去做剑修啊,你这体格,那边就喜欢爱锻体的弟子。”

这话倒是说进陈睿心坎里了,他精神一震,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我该去练武!明天老子就去演武场那边报道!”

“不行!”渔之忍无可忍,呵斥一声打断两人,“你至今没有炼气成功,上个月的丹药任务就没能完成,你要是兼修剑术,哪有时间完成欠下的任务?”

这话其实说得渔之心里也不舒服。

将心比心想一想,饶是谁摊上丹院的这些任务都不痛快,大家都在修行,凭什么我们就要担上给仙门赚钱的指标?

但是正如做斋长是身不由己,渔之说这些话,讨这些厌烦,却也同样是言不由衷。

“老子可不是兼修,老子是改修!这个丹我不炼了!”

“那更没的说了,仙门改修的章程都写得清清楚楚,你首先就得完成丹院的任务订单,不能有拖欠,再达到斋内前三的修为,才能改修剑术。”

见陈睿被自己这一番无情的打击气得快要暴走,她到底是耐着性子哄道:“这样,这段时间呢,我多花点时间先教你入门,找找感觉,然后,你先把丹院这边的事情解决完,再去兼修剑术,这样也不迟。好不好?”

但是眼见陈睿撅着下巴眼泪都快委屈得留下来了,祁元朗又掺和了进来,有意无意地笑他:

“哎哟,多惨哪!”

“老子不管!老子就要改修!”陈睿的肺活量倒是惊人,这不带灵力的一吼,都能把别的斋的弟子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他站起身,借着些微的身高优势,用鼻孔瞪渔之。

渔之火气也跟着窜上来。

她转头跟朱槿交换了一个眼神,抓起她递上来的赤尾鞭,擦着陈睿就猛打了过去:“再老子老子一句试试呢?”

啪——

赤尾鞭布满蛇鳞的鞭身脆响落地,响彻整个炼丹堂,昨夜刚刚萃上的麻醉药被吸收得很好,发力之处甩出了两三个绿色的药水点。

鞭柄猩红的印记在渔之的手边一闪而过,却异常刺眼。

“你干什么?周渔之!你打算在丹院打人吗?”陈睿堪堪逃过那一鞭子,还心有余悸,捂着右手臂怒目瞪视。

“疼吗?”她没什么表情地问。

“当然疼了!”

“那你看看我打哪了?”

“不就是……”陈睿拿开捂着的手,愣愣地查看自己白花花的手臂,“我……我刚刚明明就感觉你打到了!”

闻言渔之的手又抬了起来:“既然没打到,那就补一个。”

“啊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渔之却步步紧逼:“这不行,你修剑术肯定要锻体啊,怕挨打怎么修?”

“不是!我知道了!你没打!我不告诉执事就是了……”陈睿把手摇得像拨浪鼓,一步步退了回去,一转身差点撞到祁元朗。

祁元朗没理他,端详着正归还赤尾鞭的渔之,一手不经意地摩挲着手边的碎药渣。

一直到下午,坐到天炉法师的讲座听讲席上,他还在思索着渔之近几日的变化,却见她听讲听得异常认真。

“修行者修行,应忘形去相,明心见性,反观真我,存神养气……”

天炉法师的语速过于春风和煦,听的人生困,但偏偏渔之的背挺得很直。

不会吧?周渔之连这时候都能装?

却见她在后排弟子偷偷溜走的时候,高高举起了手。

“那位举手的弟子,你是否有什么不解之处?”法师盈着笑意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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