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毓凑上去,故意诱她调情:“妻主说是老几,便是老几……”
金光毓在昏迷时差点被轮,一番折腾本就衣裳松散,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倒是堂而皇之地勾引她来了。
姬澜仍他亲吻,不曾躲闪,吻过后却一把掐着他的喉咙:“你把红泥戏有什么猫腻说出来,我便像宠幸二郎那般宠幸你……如何?”
“快耐不住了吧?听说炉鼎憋久了会危及性命……”姬澜驾轻就熟地一手探去,感受到他皮肤像烧似的发烫。
光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金光毓便浑身颤抖起来,唇瓣都合不拢了。
然而,他却喘息着道:“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天道不许。若贸然泄露天机,恐会酿成惨祸。”
姬澜嗤笑道:“还有什么惨祸比国破家亡更糟糕?再这样下去,我姬朝就玩儿完了。”
金光毓坚定地直视她,目光灼灼道:“那样……至少你还活着。”
姬澜似乎被金光毓真挚的视线灼烧到了似的,手里一松,又嘲讽道:“你在担心我姬澜会为了区区一个红泥戏而轻生?”
金光毓呼出一口热气道:“……难道妻主不会吗?”
实际上她正是这样做的,到了大乘期都能甘愿自爆陨落。
“呵,”姬澜不置可否,倒是难得地轻笑一声,将金光毓搂进怀中,“都热迷糊了。”
好歹是拔剑救下来的炉鼎,既肯自荐枕席,又与往生鉴相牵连,姬澜不会眼睁睁看着活炉鼎被憋死。
她将金光毓打横抱起,索性带回了皇太女殿。
“殿下,”侍女通禀道,“傅侍君还未曾起身。”
榻上还躺了个昨夜剩下的,恰因傅承生含蓄不肯讲明白,说话半遮半掩,姬澜才泄愤将他折腾得够呛。
这会儿不好得哄人家,姬澜抱着金光毓,调转脚步道:“去小阁。”
她救灾,怎么救都救不完,救不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红泥戏如影随形似的蔓延到各处。
姬澜从不是个一味冲撞的莽人,她得弄明白将来的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这般想,姬澜速战速决,先将金光毓做了个透,数个时辰香汗淋漓,吟哦不断,直到月明星稀,姬澜控着他的命门不放,问道:“说不说?”
金光毓被羞得满面潮红,推攮她道:“妻主,不……”
姬澜继续折磨他,待火候煎熟,又道:“我再问你一次。”
金光毓不语,眼角泛红,干脆取巧似的将头闷进了她的胸膛。
姬澜倒是又尽兴了一夜,隔天醒过来一掀薄被,看见金光毓一身白嫩的皮子上满是红痕,却眼底晦暗不明。
又耽误了两夜,纵是她白日在外奔波不停,外头的光景仍是每况愈下。
忽而外头一阵嘈杂,有下属冲进来急急报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有百姓起义,将城外围起来了!”
姬澜立刻起身穿衣道:“走!”
论及红泥戏,这样没头没尾的瘟疫,城中良民商贩都怕得很,更不用提那些本就惜命的勋爵和官僚。
皇帝也是被群臣静坐,连在朝堂上书逼了数日,这才不得不下令禁闭城门。
未曾想,竟是掀起民愤,一群愤怒的百姓起义,将城墙跟脚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姬朝仙凡混居,终究还是凡俗百姓占大多数。那些炼气筑基自诩超尘,提气便可远避到中州去。
唯有百姓亲缘根底都在此处,他们闹起来一群,撑住姬朝底蕴的基石便坍塌了一片。
姬澜还未上城墙,便遥望到了那处立着的君父,君父神情焦急,可谓是痛心疾首。
皇帝当众挥手下令道:“动乱者生死毋论,即刻镇压!”
“母皇!”姬澜疾声一叫,拔剑挡在皇帝亲卫之前,面容冰霜,“那下边儿可没有一个修仙者。”
皇帝眼神深沉地望向她:“你当朕会不知道吗?”
她是故意这样以血镇压的,姬澜后脊梁一阵发凉,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位自小教导她仁善待民的母亲。
姬澜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帝深吸一口气:“为我姬朝保存遗脉……来人呐!”
一群高阶亲卫将姬澜团团围住,皇帝转身,决绝道:“将皇太女带回去,禁闭在峰上,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姬澜被亲卫钳制住,挣扎着怒喊:“姬照,你枉为人皇!”
就连她的君父也不曾出言阻拦,只来拥了姬澜一抱,沉默间尽是潜藏未道的话语。
与此同时,就在吵闹的叫嚷中,城墙下,灾民身后不知何时突兀地立了一个英姿俊郎的青年。
余嘉元先环顾四周,而后仰头望向城墙高处,疑惑地喊了一声:“余澜?”
他不是刚从北疆回来,正在跟发疯的李夕拾掰扯来着嘛?怎么被弄到这里来了?
不过该说不说,塔楼上那个余澜可真够年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