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反复无常的麻烦。
越是表现出对她不在意或是想要摆脱她的魅力的人,哪怕之前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人,她也会在发现这种情况后产生极大的兴趣,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样的人在对她的迷恋与自我的理智中抗争挣扎煎熬。
啊…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
不过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嘛,所以只用给她做一件小事就可以放过他了哦。
夏马尔定定地转头看着她,连脸上习惯性地轻浮表情都收敛起来,嘴角平直,他鲜有地严肃起来,但被这样看着的大庭山茶却半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她的笑容越发灿烂,“不会吧,医生真的要拒绝这个小事情嘛?”
大庭山茶挑眉看他,发现他表情变都没有变,她才顿感无趣地准备放下手里的发带:“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呜哇!”
她的手腕收到一半在半空中就被男人握住,大庭山茶根本没看清夏马尔是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她惊吓得小声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要喊Reborn,却发现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医务室。
“你、你干嘛靠这么近!!”就算没有依仗,而本身是个战五渣,大庭山茶在独自面对刚被自己招惹过的夏马尔时,也是绝对不会露怯——至于心里有没有害怕,她这个强硬态度是不是已经心虚起来,这种事嘛,就不要说出来了啦。
夏马尔顺势包住她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拿出那条和她眼睛一样颜色的发带,状似漫不经心地笑道:“在帮你这个小事啊,绑头发不靠近一点要怎么绑呢。”
两部游戏里都最擅长口嗨的大庭山茶:“…你说得对呢。”
“所以,”夏马尔按住她向后退的肩膀,伏下身拢起她的头发,“不要乱动啊,大庭同学,乱动的话,可就要再来一次了。”
男人褪去玩笑的波浪语调后格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吹过她白嫩的耳垂,让大庭山茶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推开靠她太近的男人,但在中途就被男人的一只手握住手腕,明明男人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大庭山茶却觉得自己连往前一点距离都显得困难起来。
“我都说了不可以乱动了,你看。”男人无辜地道,“要重新再来了。”
她羞恼地斜眼瞪他,却发现男人深棕色的瞳孔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啊…真是个小气的人,在报刚才她逗他的仇嘛。
大庭山茶意识过来,她不满地道:“一个是狱寺,一个是你,我再也不信他们说意大利人绅士了!你们也太小气了!这种事都要和我计较!”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啊。”
像你这种坏女孩…
太绅士了可是会会被无视的吧?
夏马尔意味不明地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腕,重新拢起她身后的长发,三下两下就扎好了头发,还怪有恶趣味地绑了一个蝴蝶结。
大庭山茶感受到头发扎好的一瞬间就跳下床,哪怕没有休息好她也坚决不要和这个一点风度的男人待在一起了!
但是想得太美好容易出问题,大庭山茶低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的脚才刚刚接触到地面,就头晕得眼前发黑。
她踉跄了一下,就要往前倒去。
成熟男人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夏马尔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衬衫后领,并握住她的胳膊把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闷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小女孩就是不细心啊,还不快感谢我救了你,不然你可就要摔倒地上了哦。”
“谁要你救啊!多管闲事!给我松开啊混蛋!”
大庭山茶被他气到挣扎起来,打算和他来一个面对面的battle。
虽然她打不过他,但是她可不是不动脑子的武力派!光靠她完全释放的魅力就够让他抵抗不住了,到时候她一定要让这个——这个竟然敢占她便宜的混蛋家伙跪在地上给他道歉!
男人无奈地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后颈肉,按住了乱动的少女,他没等少女再说出骂人的话就主动后退一步。
“真是的,没人告诉你在男人的怀里不要随便乱动嘛。”
夏马尔向后抓了抓头发,苦恼地看着她。
“你未免也太高估成年男人的自控力了吧。”
“……”
大庭山茶看了他一会,脸红地跳起来狠狠踩了他的脚一下,大喊道:“你这个家伙真的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啊!混蛋!我要去举报你语言性/骚扰未成年少女啊!”
说完,她气冲冲地就要转身要离开医务室。
“哦对了。”
气冲冲的大庭山茶像是想起什么停下步伐,金色的眸子移动了一下,撇头看他,眼里浮上不怀好意的恶劣。
“——你的胡茬也太扎人了吧,大叔。”
夏马尔的表情凝滞住,深色的眼眸顿了下:“……”
医务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少女从外面关上。
医务室内,夏马尔凝视着少女离去的方向久久没再动弹,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
“哎呀呀,现在的小女孩嘴可真毒,什么大叔啊,我也才26而已…”
他嘴上半是无奈半是颓丧地低声叹道。
“但山茶和蠢纲是同学,她和你之间差距着12岁,夏马尔。”从阴影处走出来的Reborn抬起头看他,话里带着浓浓地警告意味。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夏马尔道。
他看向Reborn,棕色的眼眸里晦暗不清,“但不得不说她可真可怕啊,对吧,Reborn?”
Reborn没回应,他压低了帽檐,“嘛,谁知道呢,不过既然如此,那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
他转身从窗户的缝隙上灵巧地跳了下去,楼下响起沢田纲吉被从头而降的Reborn直砸脑门的痛呼声。
“…还真是不小心栽在这么小的小姑娘手里了,说出去脸都要丢光了啊。。”
过了很久,才听到有男人无奈的话语在医务室里响起。
夏马尔拿起刚才搭在一边的白西服外套,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拉开了门。
“真是的,休假的时候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