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战利品。
傅珉抬起手,指尖轻轻描摹着那张叫人念念不忘的脸。
身为一个男人,江展暮长得太秀气,偏细的骨骼过细的玲珑腰,屁股很翘,一双腿笔直修长。
傅珉很饿,但他决定还是先把战利品喂饱了再吃。
食物的香气充斥在鼻尖,傅珉笑着问道:“锦颂,该消停了吧,吃点东西?”
江展暮的喉结上下滚动,慢悠悠地点了下头。
傅珉惊喜道:“这才乖!”
把嘴里的布给他扯了出来,江展暮长着红唇重重呼吸了几口空气,突然间咬住傅珉的手。
“操!”傅珉下意识惊呼道。
江展暮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抬起身体重重朝着傅珉撞了过去,傅珉一个没注意,居然重心不稳地被他撞翻在地上。
“哈哈哈——!”江展暮大笑,“谁叫你欺负我!”
“呵。”傅珉操起桌上的酒壶,掰开他的唇把酒往里灌。
烛火掩映,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炭火又把寒意驱散,酒水漫过口腔流进嗓子,打湿了领口和脖颈。
傅珉力气太大,他没有反抗的余地,江展暮被迫吞咽,此刻他应该感到屈辱恐惧不甘。
等到傅珉把一壶酒都灌完了,他难受地咳嗽起来,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骂道:“傅十三!你个无父无君的无耻小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等我回去,我一定上疏圣上,叫你碎尸万段!”
“骂吧骂吧。”傅珉慢悠悠地道。
空气渐渐变得旖旎起来,一股热气从喉咙到胃里再到五脏六腑。
“玉郞。”傅珉轻唤。
江展暮打了个哆嗦。
自己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我们多久没见了?”
“一年?还是两年?”
“你想我没有?想过我没有?”
江展暮终于知道了傅珉灌给自己的酒是什么,他的心瘙痒起来,鼻尖不知道为什么酸了。
下作。下作!
傅珉嗓音低哑,有些消沉地低着头,手却没忘一件件地解开衣服,脱一件说一句。他的身材很好,气质英武,比江展暮高出了半个头,肌肉大块壮实,皮肤上带着被西北的风沙刮出来的粗糙。
像是匹野狼。
他以往和一个兵痞没啥区别,可谁知道他委屈起来言辞温婉又黏糊。
“玉郞是不是忘了?忘了我们少年夫妻,说好了恩爱白头?那些年的情谊,是不是全忘了?”
药效来得很快,江展暮的腿紧闭着,逐渐带上些许的哭腔。
傅珉叹气,无奈地去吻他,江展暮又咬破他的唇,但是这次傅珉没松,依旧吻他。
橘子皮被一件件地拨开,火棍一样炙热的东西在果瓣之间来来回回得蹭,就是不进入正题。江展暮觉得自己下了无间地狱,时而又觉得上了天堂。
他哭得很厉害。
傅珉在他耳边哑声道:“玉郞。”
一遍遍地唤他。
“我的玉郞。”
略显粗糙的手指捏着他的后颈,触碰着他的脉搏,江展暮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说:“想。”
傅珉问:“想什么?”
江展暮骂道:“傅十三!你他妈就是个畜牲!”
“嗯,我是畜生。”
“你他妈猪狗不如!”
“嗯,我猪狗不如。”
“我猪油蒙心了才会,才会……”江展暮哭道:“求你了,十三,好十三,你救救我,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日日念着你,夜夜都梦你,你快救救我……别再这样对我了……”
果肉被掰开,挤压变形,手腕上的阴阳乾坤圈丁零当啷地响,兵痞才不会管会不会玷污雷公雷祖,只顾撞。
帐子里的烛火熄了,药下地过了量,脑子里只想要把果肉都给搅拦了,搅进灵魂里去,把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
吱嘎吱嘎地,天都要塌了。
醉酒的部将路过主将帐外,他们大吼大叫地还想着要找傅珉再喝上一轮,哪知道一到门口,几个人齐刷刷地连酒都醒了。
“咱们这儿什么时候多了女人?!”
“呸!别胡说八道!小心拔你的舌头!你听这声音像是女人?”
“江……?”
“走走走,都别呆这儿!”齐祖良道。
“嘿,齐大人,你打小跟着咱们将军,里头的人你会不知道是谁?咱们将军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他胆子能这么大?!”
齐祖良灌了口酒,招呼着大家赶紧走,“多大个事!这事儿谁敢多嘴,明天全部军法处置!”
他当然知道,但不敢说。那俩人青梅竹马,多年夫妻,几年不见,都快憋出病来了,好不容易见面,不把床干塌,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