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
“这不是想早点看到他,看到我读书心情都会变好。”
夏时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拿出下午要上的课本,在那里学习。
“诶,你知不知道我们校草今天回来。”同桌徐雅忽然偏头凑过去问。
“不知道。”
徐雅竟然主动跟她说话。
跟她做了一个多星期的同桌,这是第一次主动找她。
而找她说话的原因是告诉她校草今天回来,每个学校都有个帅哥被称为校草,但动静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
徐雅有了兴致,开始跟她聊起所谓的校草。
“我们学校的校草跟其他学校的可不一样,长得好看,路上经常遇到想签他进娱乐圈的那种程度。”
“不仅如此,高中两年,次次保持常年第一。”
“这也就罢了,体育还好,骑马篮球会,最拿手的击剑是可以进国家队的程度,可惜为了学习,他没想往那方面发展。”
聊起他,徐雅的话密密麻麻,夏时花时一句都插不上嘴。
从头听到尾,她大概也了解了些,大概就是校草很优秀是个完美的人。
“那这样的话应该不好相处吧。”
徐雅兴奋的脸上难得皱了下眉毛,随后谨慎地说,“也不是,他人还是很好的,但跟我们确实不太亲近。”
夏时花心道:这种不就是心里瞧不上,面上做足了。当然了,她没敢说。
徐雅不等她说话,又接在后面继续道:“上个学期隔壁班有个女生跟他表白,那个女生很胖,脸上还有很多痘,
他们班同学知道一直在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校草知道,当着大家的面说了那几个起哄的男生一顿,还非常温柔鼓励那个胖女生好好学习,你说他是不是很好,
但是吧,我们跟他一起读了两年高中了,没有一个人跟他走得近,倒是隔壁班有个他发小,他们关系好。
不过呢,我觉得我们校草这种人吧,就是盛开在云端的粉色蔷薇,赏心悦目却没法触碰。”
听了这么多,夏时花总算是听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他是我们班的?”
徐雅拍了下自己的手,“忘记说了,你看到你后座没?”
夏时花知道,从开学到现在,一直空着呢,她一直以为是没人想坐她后面。
“那就是校草的位子。”
她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夏时花见过。
教室再次沸腾起来。
“校草,你终于回来了。”
“罗殊礼,你去干嘛去了,都高三了,这么久不来上课,过于任性啊。”
“晚上要不要去打球,跟你一起,围观的女孩都多了。”
男生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回应着,礼貌而疏远,一边走向他的座位。
夏时花与他不小心对视的那一刻,脸白了。
语文老师拿着课本过来,夏时花忍着不安,背挺着僵直。
直到下课后,铃声一响,她微微低着头,拉了拉徐雅。
“校草是什么性格,喜不喜欢八卦吐槽之类的?”其实她是想问罗殊礼会不会喜欢告状,告诉老师他看到的事情。
徐雅往后瞟了一眼,夏时花心虚地闭了下眼睛,早知道等人走了再问。
好在后面的人也没发现什么。
“是不是被他的脸帅到心动?”
夏时花连忙摆手摇头,生怕有了误会。
徐雅根本不信她的反应,只当是借口,“还不承认,之前我跟你说那么多,你都没啥反应,现在看到人,一下课就问我。”
夏时花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啦,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仁德中学,没有谁不喜欢我们校草的,不过你这问题太低级了,他看起来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夏时花依旧不放心,徐雅也都说了,跟他一直都不亲近,谁知道他真实的模样。
万一真的告状,她应该会受到处分吧,虽然错不在她,但她也动手了。
想了想,她又问了句,“对了,我们学校要是抓到学生打架,会不会退学啊。”
“这应该要看具体情况严不严重吧,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
“突然想到学校很严,就随口问问。”
徐雅也没多想,话题又转移到罗殊礼身上。
夏时花听着犯困,又不好打断,手里转着笔,一个没接住笔掉到地上。
笔滚到椅子后面,她弯腰去捡,起身时意外对上罗殊礼的眼睛,才发现他眼眸是琥珀色的,很好看。
夏时花心一颤,笔再次掉下去。
不安地过了一个下午,她本想跟罗殊礼好好聊聊,担心他看不惯班上来了一个毒瘤而跟老师告状。
但又怕他本来没这个心思,自己主动说倒提醒了他。
最后她还是决定当什么也没发生,他要是真跟老师告状她就装无辜,反正那个地方又没有监控,他嘴又不是证据。
然而晚上,她的心再次悬起。
··
染透半边天的橘色黄昏,像油画的风景一样。
夏时花回到家,于金跟夏进支意外也在。
他们都是医生,平常忙到八九点,加班是常态,今天倒是回来很早。
“爸,妈”她甜甜地喊了声,于金从沙发上起身,过去拿走她的书包。
“累不累,学习进度能不能跟得上。”
夏时花还没开口,夏进支抢在她前面,“孩子刚回来聊这些做什么,
阿蔷,晚上我们要跟罗伯伯他们一起吃饭,谢谢他们帮你转学,他儿子最近回来,好像跟你差不多大,到时候认识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听夏进支说完,她眼皮子开始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