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二哥。”温陌玉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不过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过那些人!”
“嗯,不单是你不会放过,估计,西域王族那边也不会放过!”温多予眼眸一沉,笃定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虽然几乎都待在客栈里,但陆锋芒和任重远他们没闲着啊!
还有陆卿闻也透露了一些极其重要的消息给他。
他不知道陆卿闻这些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但他绝对相信陆卿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陆卿闻在他心里的分量,丝毫不亚于他的家人……
“温陌玉,我都听说了,恩丫头又不见了?!”慕容不越毫无预警地冲进房间,一脸焦急地大声嚷嚷道。
刚从依依姑娘房间里出来,就听到店小二喃喃自语。他还纳闷儿店小二怎么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谁知他还没开口问,店小二就将恩丫头突然消失的事告诉他了,连带温陌玉差点失控的事也一并说了……
依依姑娘的事他还没消化完,这下又出了这事儿,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慕容小郡王?”温多予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开口道,“正好,既然你来了,刚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西域,王族大帐。
“既然忠信王都开口了,那安置石头兄妹的事,就放心交给本王吧!”拓跋枭大手一挥,豪爽道,“你也知道,王后也是中原人,又喜欢小孩子,自从答应圣女后人照顾石头兄妹后,几乎天天呆在小花那丫头的药桶旁边,生怕那丫头出什么事。还好有你们中原的今神医和我们西域扎木家的小子在,否则,那小丫头能不能好,还真难说……”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
“多谢。”慕容炎凉耐着性子听着拓跋枭的滔滔不绝,趁拓跋枭口渴拿起杯盏喝茶的空档,适时站起身作揖道,“作为回报,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定当竭力!”
此番出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有石头兄妹,算是意外。
以前他不信那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说法,但现在,也不得不信上几分了。
这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件憾事,今日也算是了了……
“忠信王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必讲那许多,眼下因为西域叛党的事,我们已经是同盟关系了,互相照应也是理所当然的!”拓跋枭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神情凛然道,“不过,叛党之事,始终让本王有种芒刺在背的不快之感。本王想尽快除此大患,所以之前的计划,如果忠信王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本王想尽快行动!不知忠信王意下如何?”
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慕容炎凉提出计划提前之事,老天就送了个人情给他,让他可以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再说了,原本就是要做的事,提前几日,想必也是可以的。
不等慕容炎凉开口说些什么,大帐外守着的侍卫神色匆忙地冲了进来,跪下禀告道:“大王,王后求见!”
拓跋枭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没由来的不安感,瞬间蔓延开来,整个大帐内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王后明知道他在与慕容炎凉商讨要事,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向深明大义的王后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求见。
“快请!”拓跋枭坐回王座上,尽量保持冷静威仪。
一向冷静从容的王后业若怯,匆匆走进帐篷里,难掩慌乱不安的神情,一见到拓跋枭就将手里的信交给了他。
“大王,恩丫头……圣女后人有危险!”业若怯说着,几乎落下泪来。
她现在万分后悔,若是没有让恩丫头出营,若是多派些高手保护,若是……
“王后,你先别着急,待本王看完信后,再从长计议!”拓跋枭见业若怯少见地露出了慌乱无助的样子,不由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身边。又拍了拍业若怯的手,有些笨拙地安抚道。
业若怯点点头,脸上的不安稍微舒缓了一些。
恩丫头与她的关系,她原本不打算那么快就告诉大王,但眼下形势所迫,她也不得提早公之于众了。
哪怕是要动用王族势力,她也一定要将弟弟遗留在世唯一的血脉,救回来!
忠信王慕容炎凉坐在客座上,方才的一切,虽是无意撞见,但也全数落入了他的耳中。
看样子,刚刚拓跋枭问的问题,已经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
照眼下的形势,不管他的原意如何,计划提前,已经是势在必行之举了。毕竟,圣女后人的安危,大过一切……
几个时辰前。
穆府。
“公子,出大事了!”黎相一进屋,就冲到穆欲归面前,手里挥舞着啃了一半的鸡腿,满脸惊恐道。
正悠哉看着闲书打发时间的穆欲归,抬头一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