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得知了他们一路的经历。
恩丫头确实受了很多苦,但这都不如那个消息来得让人震撼——恩丫头,是西域圣女的后人!
“你说。”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温陌玉,瞬间坐直了身子,开口道。
“其实,恩丫头的真实身份……”慕容不越将从今思邈他们那儿听来的消息,细细道来。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慕容不越终于将所知道的,都说给温陌玉听了。
因为说得太久的缘故,慕容不越觉得唇焦舌燥的,便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又给暂时不便行动的温陌玉倒了一杯。
见温陌玉听完后,只是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打击,慕容不越便开口宽慰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他们也说了,只是希望恩丫头在十日后的祭祀大典上,露个面,用她祖母当年的凝聚力,将西域百姓的心给凝聚到一块儿,就算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什么时候开战?”温陌玉没理会慕容不越的安慰,反问道。
既然是为了开战而凝聚人心,那恩丫头一旦站出来,就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事若传回宫里,那恩丫头将再无踏足中原的可能了。
他还要把恩丫头带回苏州,所以他绝不答应这么做!
“说是半个月后,具体时间还未确定。”慕容不越回道。
“好,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温陌玉直接躺了下来,闭着眼睛说道。
慕容不越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起身离开。
王后业若怯的大帐里。
一袭白衣胜雪的拓跋夕颜,说完了这段时间出外游历的种种后,安静地端坐在业若怯面前。
拓跋夕颜虽并非业若怯亲生女儿,但因为从小就将其养在膝下的缘故,她们的关系,早就像寻常母女般亲密了。
所以对于这次,拓跋夕颜的又一次不告而别,业若怯也只是无奈告诫了几句,并未做出任何惩戒。
就在拓跋夕颜准备离开之际,突然想到林恩女的身份,似乎还未完全解开,便又坐了下来,问道:“母后,十日后的祭祀大典,你真的要让林恩女露面吗?难道你就不怕,她再也回不了中原了?”
整个西域都知道,祭祀大典庄严神圣,也只有身份特殊的西域圣女,才能在每三年一次的大典上,为众人祝福。
虽然圣女的地位既神圣又崇高,百姓几乎将其视为天女一样的存在,认为只要得到了圣女的祝福,无论是战争还是农事,都能无往不利……
可只有王族贵族才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希望的寄托罢了。
战争的胜利,要靠勇猛无畏的壮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而农事的顺利,则是要靠皇天的眷顾,与百姓的勤劳智慧。
“傻孩子,你还不了解你父王和母后的为人吗?即便是林姑娘肯站出来,我们都不会真将她推上祭祀大典,又何况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呢?”业若怯耐心解释道。
“那为何放此消息?”拓跋夕颜更困惑了,追问道,“以流言传播的速度,这会儿,应该连住在边界上的人都知道了吧!”
业若怯笑笑道:“这正是我们的目的。”
“母后,那就别卖关子了,快点都告诉我吧!”拓跋夕颜像小时候那会儿一样,拉着业若怯的袖子撒娇道。
“好好好,都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业若怯笑着将为何如此做的原因,一一说与拓跋夕颜知晓了。
西域边界上的一处隐秘处。
一座中原古宅,隐在浓荫蔽日的深处。
穆域归脸上盖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正半睡半醒地躺在院子内的摇椅上,十分惬意。
书僮黎相突然兴致冲冲地冲了进来,直接摇醒了睡得正香的穆域归。
“公子公子,你醒醒!有大事发生,咱们又可以去凑热闹了!”书僮黎相兴奋道。
穆域归叹了口气,好好的美梦,做了一半就被摇醒了。唉,黎相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好了。
“说吧,什么大事值得你高兴成这样?”穆域归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
“十日后,要举行三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听说……”说到这儿,书僮黎相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这次的祭祀大典,西域圣女的后人也会露面,还会给百姓祝福……”
“西域不是已经好久都没举行祭祀大典了吗?我记得,从那一任圣女嫁给中原的花将军后,西域就再无圣女继任了……这次,打哪儿冒出来个圣女后人?黎相,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穆域归试图通过分析,打消黎相想去凑热闹的好奇心。
但书僮黎相不为所动,依然兴致勃勃道:“哎呀公子,想那么多做什么?有热闹就去看呗!管她真假圣女,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亲自去一趟,看了不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