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思邈的爷爷坚持,今家一定得有人继承他的衣钵行医,但今思邈的父亲寸步不让,硬是要选择经商……
在两方僵持不下之际,今思邈的娘亲出了个主意,这才让两方愿意各退一步,勉强接受了那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自然是“父债子偿”了。
今思邈的娘亲,将刚出生没多久的今思邈,“贡献”出来后,才算是成功平复了一场“父子之争”。
所以,今思邈才会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在耳濡目染之下,爷爷的医术,自然也学到了不少。虽然不及爷爷的一半,但还是勉强能让爷爷满意的。
今思邈的爷爷总说,今思邈比他那个只知赚钱的铜臭父亲强多了,若不是那个铜臭小子娶了个聪明的贤妻,总是能及时出面解决问题,今思邈爷爷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今思邈知道,虽然爷爷总是口里这么说,但还是会在父亲有需要的时候,暗地里帮他一把。
跟爷爷相处得越久,今思邈就越是喜欢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头。
因为从小跟爷爷待在一起的缘故,所以今思邈跟爷爷的关系会更亲近些,跟爹娘的关系反而没那么亲近。
再加上在今思邈跟在爷爷身边学医之后,爹娘很快就有了弟弟妹妹们,所以今思邈觉得本家就更不需要他了。
回去得少了,关系自然就更淡。
但自从今思邈的爷爷离世后,他爹娘就变着法儿的想让他回本家,回本家还可以考虑一下,但他们“得寸进尺”,竟然还想让他继承家业!
这就很让今思邈头疼了。
所以,原本今思邈每年还会回去一趟聚聚,后来就不敢回去了……
直到昨天,今思邈需要救出林恩女与小公主,这才不得不去“求”他那财大气粗,关系网遍布整个中原的本家。
之后要发生什么,他已经无暇顾及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帮周无争解决这个难题!
“周兄,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一盏茶的工夫后。
今思邈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了。
“其实,之前在京城郊外,我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来着。但那个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这才拖到现在,还望周兄不要见怪。”今思邈诚恳道。
这么多年来,他的一举一动,本家都会留意。
这点,大家早就心照不宣了。
他不想戳破,那是因为也没怎么让他觉得不舒服,反正他也没怎么尽过孝道,若是爹娘觉得开心,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现在出任务,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虽然,平日里周无争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那都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周无争对周围的一切都极其敏锐。若是本家的人一直这么跟着,时间久了,周无争不可能察觉不到。
如果不提前与周无争说清楚这事儿,等到周无争自己察觉了,到时候横生些误会,就太不值当了!
不如直接说了,朋友,本来就是要坦诚相待的。
“今兄,其实你的家务事,不用跟我说也没事。”周无争感慨道,“这次,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小任务,想着与今兄一起,在路上也能有个人闲谈解闷儿,不至于太无聊。毕竟,来回一趟,至少也要个把月……没想到,半路上竟遇到了这种事,还连累今兄你一起承担……”
难怪俗话说: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本来他也没想着,他的人生还能发生什么好事,没想到,即便没了“期待”这个早已离去的朋友,“失意”这个不速之客,还是不请自来了……
“周兄此言差矣!”今思邈连连摆手道,“怎么能说是连累我呢?周兄你是不知道,我在隐心阁待的已经快未老先衰了!再不出来游历一番,我估计很快就要乏味可陈了!”
“既如此,今兄怎么不找人一起结伴游历呢?以今兄的身份,若是想出门游历,料必再简单不过了吧?”周无争不解道。
“简单?哪儿简单了!”闻言,今思邈激动道,“出门游历,哪里是看身份钱财这种次等俗物?志同道合的朋友,才是重中之重呀!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之前虽然总想着去哪儿瞧瞧看看,次要的东西一直也都不缺,但那最重要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却一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