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贺沉欲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绕过他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费知,“?!”
我靠,所以现在的意思是,自己不仅被拒绝了,对方也没有给双方留有一丝余地。
走得干脆果断,只剩自己在风中凌乱。
费知有些颓废地低下头,蹲在了亭子内,地上有一群蚂蚁排着队齐齐走过。
他目光盯着地上蚂蚁不停搬着一些碎屑,脑子里不禁想。
蚂蚁搬家,要下雨了啊。
费知没有回教室,他从自己经常逃课的矮墙处翻了过去,蹲在墙头时,一股思绪再次绕在心头。
他望着墙内的一处,当时贺沉欲便是在哪儿将自己一把拽下。
望着望着,费知忍不住想。
靠!
他是不是在玩自己啊,为什么最后连个答复都不说。
想到此处,费知对着镜子吐了口泡沫,簌了口后将牙缸重重地摔在一旁的柜子上。
摔完,他又慢慢将牙缸摆放在原位。
不可能,贺沉欲不是那样的人,哈哈。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又看了几秒。
那总不能是因为自己丑吧?
更不可能,看来还是贺沉欲玩弄自己更有说服力一点。
费知重重地点了头。
他将门一带,擦着头上还未吹干的头发,沉着脸望向客厅内正喝着可乐的周素梅,闷闷喊了一声,“妈!”
“叫!”周素梅头也没回,嗑着瓜子盯着肥皂剧八点档。
费知连忙快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你客观评价一下,我这张脸是长得很丑吗?”
“发什么疯。”见他脸凑近,周素梅一副撞了鬼的样子将他推开,“别影响我追剧。”
费远思端了碟水果放在茶几上,用牙签戳了块桃子递给周素梅。
费知依旧不依不饶,“妈,你真的客观评价一下我的长相吧,不玻璃心!”
费远思扫了他一眼,“你可别烦你妈了,她这几天单位加班,忙得晕头转向的。”
听见他的话,周素梅果断放下水果,瞪了他一眼,“什么啊,明明游刃有余。”
“再说,哪有人忙得跟儿子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了!”周素梅挑挑下巴,“说吧儿子,想跟妈妈说什么?”
费知内心呵呵,但也只面不改色地重复第三遍,“你客观评价一下我的长相!”
听完他的话,周素梅倒是真的认真打量了下面前的费知,她轻轻皱了下眉,费知面上也不自觉浮起一层期待。
下一秒,周素梅却是捧腹大笑,“不行儿子,我真客观不了,我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你两三岁在老家捡到别人抽完的烟叼嘴里的样子,一笑起来还露出两颗门牙,太有意思了。”
费知连忙伸出手阻止,“够了够了。”
周素梅还没放过他,继续道,“你还记得吗,从你记事以后,你就不允许你爹抽烟哈哈哈哈。”
[砰]
费知满头黑线地关上了卧室的门,他就不该多嘴去问。
他躺在床上,点开了贺沉欲的朋友圈,依旧干干净净。
费知再次看到那串数字。
20071010.
实在太熟悉了一些。
他轻轻闭上了眼。
[砰!]
费知被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吵醒,他皱了下眉睁开双眼,只见贺沉欲堪堪扶住墙才勉强站稳身体。
他手悬在半空中,地上是一片玻璃碎片。
还好杯子中并没水。
他面色泛起一阵不自然地红晕,眼神迷糊。
费知连忙起身跑到了他的身侧,贺沉欲见到它似是想蹲下身子摸下他头顶上的毛发,但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吓得费知身子一跳,连忙查看他身边有没有掉落的玻璃碎片。他连忙踩在他的身子上爪子搭在贺沉欲的头顶处。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