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给老子玩阴的似吧。”
壮汉没想到来人还有如此下作的一手,一时不查直接挨了道,所幸他早有准备,不然说不定还真让人得手了。
不过既然来的是个小人,那他也不用顾忌其他,单手握紧根子,恶狠狠的朝其挥去。
霎时间,器物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与此同时潇府的各处方位,同时响起打斗声。
“娘,外头有声音。”
“虚——不要出声,就当作没听到,乖。”
房间里,秦家三位娘子各自安抚起自己的小孩,生怕引起外头的注意,几位汉子面色惆怅,眉头紧皱。
而房间里的潇湘月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被外头的动静给影响。
外头,被潇湘月赶出门的莲雾山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选择蹲在围墙外守夜,就在刚刚,他便听到动静,见到有人窜进了潇府。
莲雾山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动手那么快,当即上前给拦了下来,与来人交手时莲雾山便听到院里头有动静。
快速将眼前人解决后,莲雾山当即要入府,生怕潇湘月真因为自己发生不可挽回之事。
却不知从那突然冒出一人,直接将自己从围墙上打了下去。
“是谁!”
莲雾山暗道一声不好,这潇府看样子不安全了,潇湘月有危险!
意识到这点,莲雾山赶忙爬起来想去找潇湘月,可每每他刚爬上墙头,还未站稳,便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击落下来。
重复两三次后,莲雾山也意识到墙后有人在刻意蹲守,当即换了个方向,可无论从那处上墙,不出三息,他必被击落到地上。
这时候莲雾山也意识到,这围墙背后定是有人在蹲守着自己。
“啊——”
随着惨嚎声响起,莲雾山心中万分焦急,生怕出事的是潇湘月,可任凭他想尽任何办法,都无法进入潇府。
见翻墙行不通,莲雾山便去敲门,他就不信待自己闹出动静里头之人还能这般嚣张。
莲雾山刚发出一道声音,门后便传来了潇湘月冷淡的平静的声音,似乎那些个惨叫声,对她完全没影响的模样。
“谁?”
“是我。”
“何事?”
“有杀手进去了,我担心你,可不可开门让我进去……”
莲雾山知晓潇湘月还生着气,在她出声拒绝前赶忙解释:“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杀手的身手很厉害,不是你能抗衡的,我只待一晚,确认没事后便会立即离开,绝不死缠烂打。”
“呵,用不着你假惺惺,潇府的事,我潇湘月能自己解决,你滚吧。”
从始至冬,无论莲雾山说什么,那扇朱红大门一直纹丝不动,半点打开的想法都没有,正因如此,莲雾山根本不知道,门后与他交谈之人压根不是潇湘月,而是一名长着络腮胡的汉子。
被拒绝了的莲雾山眉头紧皱,他能清楚听到里头的打斗声,虽然感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都被其他情绪掩盖了下去。
见潇湘月不愿开门,自己又无法进入,最终莲雾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表示要帮潇湘月守门。
冬日的长安本就寒冷,更何况是下了雪的长夜,街边的乞儿都不敢随意找个地方歇息,至少都得找个破庙废屋。
否则在这种寒冷的雪夜,冻死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门后的汉子被莲雾山这一无赖行为整得一愣,随后又勃然大怒起来,这人还威胁上了。
随即,他又想到现在在这里的是他,又不是他家小姐,管他说什么呢,这登徒浪子可威胁不了他。
思及此处他当即眉头一挑,朝身旁人招了招手,示意他盯着点这家伙,他去小姐院子那边看看。
潇府内,那些安静了许久的院子角落,难得的热闹起来,不少人以为此次行动本应胜券在握,却不曾想竟阴沟里翻船。
半个时辰过去,若大的潇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只余下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告知着路过之人,前不久所发生的事。
“如何,没出什么意外吧?”
门口,一名身材匀称长相秀气的男子当即摇头:“放心,这有我盯着呢,一点事都没有。”
壮汉点头,随即转身去看其他兄弟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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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潇湘月是被陈秋娘略带颤抖的声音给唤醒的。
“潇小姐,昨夜……昨夜……”
睡眼稀松的潇湘月听着陈秋娘那明显带着惧意的话,下意识微微一笑安抚。
漂亮美人的笑容总是很容易给人带来安心,陈秋娘只觉得自己心中也没了一开始的慌张与害怕。
“放心吧,潇府安全着呢,你们若是觉得府邸太大过于冷清,这两日我去牙坊买些人回来,刚好现在的生意也红火,只让你们几人做活属实繁重,我买些人回来你们只管使唤,日常做活能轻松些许。”
“啊?小姐你……”
陈秋娘没想到这大清早的竟听到了个大消息。
吃过早饭,潇湘月与秦家人打声招呼出门去了,有事待她回来再议。
实际上,潇湘月趁回房换衣服之际,步子一转朝别院走去,左右瞧了瞧见没人跟着后,潇湘月往一处空院的偏房推门而入。
打开暗门,经过一道七转八拐的通道,来到了密道,不远处出现了两道身影,耳边还传来轻微的抽气呼痛声。
听到脚步声,两道身影齐齐转身,做出一副预要开打的准备,但当他们看清来人是个身形瘦弱的女子后,顿时双眼放光。
紧绷的身体也顿时放松下来,俩人的脸上同时绽放出一个他们自认为最友好的笑容,虽都是发自真心的。
但相同的笑容放在不同人身上,效果也不一样,脸蛋白净身形削瘦的倒还好,可五大三粗的那位,不是潇湘月搞歧视,但她可以保证是能吓哭小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