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
“说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堂堂指挥使连个住处都没有。”
一滴冷汗从莲雾山的额角流了下来,满脸的心虚,因为紧张的缘故,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怎么……”知道。
潇湘月对平白无故坑了自己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当即打断了莲雾山的话,语气也略微有些咄咄逼人。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拉我下水的原因,以及理由想好了吗?”
“呃……这个……那个……”
“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就给我滚出去。”
“等等——”
莲雾山见潇湘月真生气了,当即跪下抱紧她的腿,一脸的痛哭流涕,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平白无故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明明是潇湘月,她还没嚎呢,这家伙倒先哭丧。
“放手!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莲雾山听到这话,嗷的一声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企图用此方式唤醒潇湘月内心深处的柔软。
可他并不知晓,潇湘月认定一件事后就是个头撞南墙都不回头的主。
见自己的腿实在无法从莲雾山怀中拔出,当即坐下倒茶一气呵成,一脸淡定的看着莲雾山表演。
见自己这一套行不通,莲雾山在心中暗骂一声,那家伙出的都是些什么垃圾主意,半点作用都没有。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哈秋!”
“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快给老爷端碗姜汤过来。”
“离娘,不用麻烦了,不是风寒,怕不是有人在想我,再说了,就我这体格,那边关的风都没给我吹倒,长安这点更是不在话下。”
“油嘴滑舌,不管,我说喝你就得给我喝。”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见潇湘月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莲雾山也不再磨蹭,当即表示自己一定知无不言,只求潇湘月能给个机会。
“我是有苦衷的,你,不要赶我走,能不能,能不能先听我解释,求你了……”
潇湘月撇了莲雾山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编了。
在潇湘月那凌厉如刀的目光下,莲雾山将自己离开后遇到的事情都给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当初的他最开始是想直接杀到皇帝面前,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便被人给发现了,莲雾山本以为自己要凉。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抓他的人并非皇帝手下的人,而是某位皇子,他以知晓当年内情为由要求我帮他做事。
莲雾山没多想,为了查清楚当年的事,果断答应了下来,后来在江南遇到潇湘月之事也是哪位皇子的帘幕告知,让他去寻找的。
为的就是在潇湘月心中留下一个印象,一个以后有可能会帮助他们的印象,那刺杀的黑衣人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是来自何方,但因为那幕僚说还不到时机,所以便不让说。
不过那受伤之事也是真的,哪位皇子还因此事收买了一位重要人物,当然这不重要,主要还是得说起今天平白无故将那俩人带来的原因。
他们身份不一般潇湘月在江南就知道了,但因为当时装扮的缘故他们并不认识现在的她,如今将他们带来其实是有两个原因。
其一自然是想将潇湘月强行拉下水,因为之前莲雾山并没有将潇湘月心甘情愿拉入伙,以防意外他们便想出了这个方法。
其二自然就是让那两位巡视渐进的认认人,以免速度太快,引起上头哪位的注意。
本以为自己后来与莲雾山的相遇是他放不下自己,忙里偷闲的探望,却不曾想竟是别人一次又一次的有意安排。
得知这个消息的潇湘月冷笑出声:“你身后的幕僚有没有告诉你,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那么惦记。”
“潇家军,你父亲是前大将军,虽然现在已经死去多年,但他们从别处得到了一个消息,为了保护你,以防皇帝出尔反尔,他们留下一批兵马。”
“知道的倒是多,运筹帷幄下棋时,可曾想到不是每个棋子都会那么听话。”
潇湘月敲击着桌子,目光望着外头那黑漆漆还刮着风的院子,语气冰冷。
若是原主或许还会因为杀父之仇,真就加入他们任听那什么劳十之皇子差遣,但她跟他们可没啥太大的感觉,平白无故来到此,她可没有别人的雄心壮志,只想抱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但如今主意都打到她头上了,要是不干点活,别人怕不是会以为自己真是什么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