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声音清润:“再走一圈?”
十分明显的哄人了,但是季白现在对江言的色.诱抵抗能力有明显提高。他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有不用说也明显的撒娇意味。
“行吧。”最后是江言投降,拉着他坐在椅子上,两人并排靠坐,到也没说什么,但是气氛轻松而愉悦。
季白唇角翘了翘,嘴张了张话还没说出来,蓦然抬头看向对面楼上。钱哥和景元正趴在窗口,竖着两颗脑袋,八卦昂扬的往这里看。
他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们。
江言都懒的往上看,他背靠椅背,两只胳膊放松的搭在椅子上,一副放松而慵懒的姿势。初春的阳光光而不耀,十分适合躲懒。
景元被看的有些承受不住,蹲下了身子,拒绝了这种心里煎熬。钱哥毕竟年纪大些,脸皮厚一些,还冲着两人摇了摇手,喊道:“江队,季爷,秦翊有新情况。”
江言叹息一声:“就偷会儿懒,怎么这么难。”
季白笑出声,上扬的眼角映着灿烂的阳光,是仅属于江言可见的温柔。他伸手将人拉起来,声音清朗:“走啦,上楼了。”
***
“江队,”景元将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这是秦翊近几个月的活动行程。”
江言翻了翻,看完最后一页又似不可置信一般,又翻了一遍,说话时语调都上扬了:“他现在欠了一百多万?”
“对。”景元点头,“目前还有上升的趋势。”
“我去找找高局,”江言速度极快的站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刻都等不及,“看这笔钱,市局管不管。”
话音落下,人影都没了。
季白拿过资料翻了翻,倒是面色平平,无波无澜——毕竟一百万还没有他一个月零花钱多。
“他这几个月就去了赌场和酒店?”
“那边的警方反馈是这样的.”
季白:“有接触次数相对较多的人么?”
景元看了眼老王,老王想了想道:“陈森说,他在那里几乎是孤家寡人的状态,每天能说话的人就是便利店和酒店里的人。赌场里的人,几乎都不曾说过话。就是他去的频繁,在那里混了个眼熟。”
“都混的这么熟了,还没有跟赌场的人说话?”季白轻飘飘一句,让老王等人红了脸。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显然存在矛盾。
江言回来时,钱哥几人对高局的回复都很好奇,一个个凑过去问:“高局怎么说的?”
江言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有些丢脸似乎又有些认同:“高局说,秦翊不是我们市局的人,也没往上打过报告说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听指挥为我们办事的。所以他的一切行动所造成的结果由他个人承担,与市局无关。”
老王抓住重点:“所以,他欠的钱,他自己还?”
江言无声的点点头。
景元中指往上推推眼镜:“听起来很合理又没有毛病。”
“不过,”季白出声,看向江言,“确实需要有人过去看着秦翊。”
江言捏捏眉心,一脸无奈:“流程还没批下来。”
“我去。”季白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却别有一番坚定,“我是你们编外人员,实际行动不归市局关。”
“不行,”江言想都不想便一口拒绝,“你在那里孤立无援,太危险了。”
“我陪季爷一起去,”陈凡赶紧举手插嘴,生怕真的被季白扔下,“有路我先探,有刀我先挡。”
江言眸色微深,看他一眼后又看向季白。他微微垂着眼帘,似乎在思索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大概三秒,又大概五秒,他抬起头,两人对视。江言只听他缓缓开口:“也可以。”
江言没说话,就看着他。
季白也执拗的看着他。
好半响,江言才转过头,声音平淡:“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