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用手指沾了沾颈上那道横穿她整个脖子的伤口,把血抹到嘴唇上。
似乎是对自己的新口红很满意,她阴毒的咧嘴笑了,
“刚好是捅进肝胆之间的位置,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对付你这种‘赤胆忠心’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明明自己都是靶子,还有力气管别人的闲事?真是蠢透了!”
贝拉特里克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给自己施愈合咒,快意的说,
“没用的!这是布莱克家族世代传下来的秘银匕首,一旦沾了血可就止不住的哦——”
“说出泥巴种和那头畜牲的藏身地,我说不定还能发慈悲,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埃拉纳捂着上腹,嘴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
以为胜券在握的女人,勉强凑近了几步,却被一道迎面打来的咒语,击飞了出去,伴着有些颤抖却坚定的声音。
“你做梦!”
金红色的光柱和不祥的绿光对峙,即使受了重伤,埃拉纳也分毫不落下风。
或许是看透了在埃拉纳这里讨不到便宜,贝拉特里克斯一转杖尖,指向仍然呆滞的小女孩。
赫奇帕奇总有那么多的不忍心,尽管身上这道血流不止的伤口,就是拜她所赐。
埃拉纳也不能真的看着稚嫩的生命死在眼前。
好在这次,小女孩没有恩将仇报,埃拉纳抱起她闪躲时,她还配合的搂住了她的脖子。
“对不起,姐姐,你是不是很疼——”
“姐姐没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正当埃拉纳安慰着自责的小女孩,对着一个邮筒施了铁甲咒,想让她远离战场时,藏在暗处的灰发男人就阴狠的冲她们施咒。
是小特拉弗斯。
似乎躲在阴沟里偷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和她打斗的过程,他也照做,举着魔杖对准小女孩。
但他其实根本没使出全力,而是瞅准了埃拉纳抱住小丫头的时机,朝着她曝露的后背,怨毒的吼出声: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大概是因为偷学来的咒语还没练到家,又或者小特拉弗斯的天赋只能做到这样了。
一道贯穿肩背的伤口,染红了绿金色的长裙,覆盖了那里原本的陈年伤疤。
埃拉纳用力把女孩推进那家旧货铺里,给摇摇欲坠的门施了数道铁甲咒,自己却脱力地倒在台阶上,连魔杖都抓不稳了。
“这就是诋毁黑魔王的下场!你这个下贱的……”
贝拉特里克斯不知为什么,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Crucio(钻心剜骨)”
长达十几分钟的折磨,也没让倒地的姑娘发出一声哀嚎。
“嘴还真是硬呢!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骨头被一点点碾碎的滋味不好受吧?说出来,那窝畜牲的藏身地,我就给你个痛快!”
平整的衣裙满是脏污,忍痛挣扎时在地上蹭出的血痕,也让这份美丽有了瑕疵。
可即使狼狈这样,埃拉纳依然咬紧了牙关,没有吐出哪怕一个音节。
贝拉特里克斯的耐心彻底告罄,阴毒的抬起手腕,准备再给小贱人加点料,不远处的长袍店前却出现了阵剧烈的波动。
这种级别的魔法波动,只可能是一个人——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白巫师,邓布利多。
几乎每次的任务碰上他,都会以失败告终,为此黑魔王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他们里有叛徒。
虽然没亲耳听到她招供,是有些可惜,但看这架势特纳也活不长了。
就算是邓布利多亲自来了也没用。
想到这儿,贝拉特里克斯觉得自己帮黑魔王扳回了一局,涂满鲜血的嘴唇诡异的上扬。
她没再留恋,解除了反咒,自顾自的幻影移形了。
留下一帮群龙无首的食死徒,面面相觑,他们还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谁。
同样被赦免的埃拉纳,终于可以卸下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一口气了。
她也不想再为难自己的眼皮,在最后一次抬眼望向天边的暮云后,放任地合拢了它们。
是黄昏呢。
那个地址可以永远的成为秘密了,不会再有人能找到他们,伤害莉莉和孩子了。
天空凄美得宛如祭坛,惨烈的夕阳不止染红了暮色,更灼伤了男人的眼睛。
“埃拉纳!”
“埃拉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