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的一生中大概都不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被这对哨兵向导盯得心里发毛，不得不脸色微妙地回想起儿时上房揭瓦被揍了一顿的记忆。

“看来是记得……”

得到这个答案就够了。伊芙琳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心烦到不想掩饰，她破天荒地一把抱住身旁的克雷，埋在他的怀里狠狠磨蹭。

可怜的哨兵被她的突发行径弄得不知所措，又被奥古斯特异样的眼光惹得面红耳赤，却乖乖搂住他的向导不愿放开，哪怕身体已经在酥麻发软的感觉里轻轻颤抖。

自己哨兵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伊芙琳很放松，只是一小会儿，她深呼吸平复下来转向奥古斯特。

“直接从结论开始，阴影区是被大规模刻意制造的，在塔城全境。”

精神图景的阴影区是由于药物注射造成的。

克雷以及与他同一批被营救的哨兵曾经接受过两次注射。第一次是在最初被非法据点囚禁时，实验人员为所有的实验体进行注射，使精神图景地下区域的阴影区封闭了被囚禁前的记忆，目的是削弱实验体的意志和抵抗。

第二次则是哨兵所第一次剿灭行动的当天，非法据点的实验人员为无法带走的实验体进行了第二次注射，封闭实验体在非法据点内的记忆，使得哨兵所无法得到任何有关非法据点的线索。但这次注射显然不如第一次完善，暴露在精神图景地面上方的阴影区迟早会被发现，牵连出一系列更加令人胆寒的事实。

阴影区是在塔城全境被大规模刻意制造的，对象是塔城外来人员。

艾米和沃尔特，分别是未觉醒和未完全觉醒的塔城人，奥古斯特，塔城人的身份为这位首席哨兵带来了更强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他们都还保留着儿时的记忆。

而现任塔城哨兵的佩恩，以及伊芙琳自己……她毫不怀疑将在精神图景的地下发现与克雷同样隐秘的阴影区，他们受到药物影响正是在进入塔城时的哨兵所和向导所惯例的疫苗注射。

疫苗注射本是外来人员进入塔城的必经流程，但却在前几年被叫停了。至于为什么要进行大规模的阴影区药剂注射，在是谁的主使下进行的，又为什么被取缔了，以现有的证据是无法知道的。

虽然这个推论还需要更多的证实，但是伊芙琳认为应当大致如此了。

她看向奥古斯特，“这是我个人的推测，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