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乐先传媒CEO人品竟然这么差！自己有钱了，嫌弃老母亲。”

“什么？你说的不会是顾宴辞吧？”

“就是他，前几天你说特别帅那个，你看看。”戴眼镜的女人把手机递到朋友面前，“绝了，约会美女途中遇到母亲卖花，什么狗屁男人。”

“卧槽，这不白眼狼吗。”

两人在电梯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引得旁边其他人也不禁加入，一时之间，电梯里的女性几乎都在吃瓜。

一个穿粉色T恤的年轻女孩感慨：“我当时还觉得他是淮市三杰里最帅的那个，没想到是最不靠谱的那个，看来我要改变目标了。你觉得张念冯跟许只余谁更帅？”

“行了，你就少做白日梦了，还想着嫁入豪门呢！估计另外两个也不咋地，像他们这种年纪轻轻就做到总裁位置的，不是家里有背景，就是极度擅长社交、人际关系复杂，没一个是我们普通人能沾上边的。”

“想想也不行啊？万一真走狗屎运了呢。”

“得了吧。许只余我是知道的，乾鑫集团接班人，家里早就给定亲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这么年轻当上CEO的，就是因为联姻对象是奇峰科技的二公主！背后有人家的大力支持。”

女孩哭唧唧：“照你这么说，现在三杰里只有张念冯还有戏了？”

“可是人张念冯凭什么看上你啊？”

“凭我年轻、凭我要求低，只要他每个月给我几个W的生活费，他一年不回家都可以，我愿意为他当一辈子住家保姆哈哈哈......”

“你们00后精神状态可真领先。”

陈风意默默听着八卦，一言不发，直到电梯门打开。

看来，这条新闻不是智能推送，而是已经上了热门，开始广泛传播了。

像这种小媒体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故意让事情发酵。

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见过不少商战，她猜这种黑料十有八九是顾宴辞的竞争对手放出来的。但终究是她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他那天不该下车，让有心人之人拍到，反倒成了把柄。

发生了这种事，她已经无心上班，思忖片刻还是给顾宴辞打了电话。

“喂？”

“嗯，是我。”醇厚的嗓音极具辨识度。

“你...应该也看了新闻了吧。”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没有多大的起伏，她稍稍放心了点。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会被拍。”

他笑了声：“我也没想到，我这么点身家，也有人惦记，还会被跟拍。”

她有些自责：“商场比娱乐圈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你的公司正值上市之际，很多人盯着的。我当时应该给阿婆打个车，不该让你亲自送。”

“与你无关。就算没有阿婆，他们也能找到地方做文章。”顾宴辞轻呵了声，“是我高估了某些人，没想到连这种小微企业也入得了他们法眼。”

此时，电话那头出现一道清脆的女声。

“顾总，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察觉到他有公事处理，陈风意连忙道：“你先忙吧，晚点再聊。” 并很快挂断了电话。

顾宴辞眉头微蹙，看向有点冒失的秘书，他不记得她的名字，只知道是刚招进来的。

沉默着接过秘书手中的文件，他一页一页翻过。

翻了三四页，他手中动作停下，淡淡扫视面前人一眼，下巴冲门口方向一点。

秘书刚要退下，又突然转身：“对了，顾总，今早的新闻您打算怎么处理？”

顾宴辞终于抬起头，一双冷冽的眼睛锁定她。

“这种小事，扔给公关部就行了。”

“哦。”秘书有些懵懂地点点头，而后又看向桌面那半杯茶，殷勤笑道，“顾总，您的茶水已经凉了，我帮您添点水吧。”

“出去。”他音量不大，但让人不寒而栗。

“是......”秘书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顾宴辞揉了揉太阳穴，他一连换了五个秘书，男的女的都有，但始终没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

他怀念起已经共事五年的周辛瑞了，周辛瑞是除了ARIC以外最受他信任的人。只有他既能干又安静，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如果刚刚是周辛瑞，他绝问不出“今早的新闻您打算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周辛瑞会问：“今早的那条新闻，你打算直接扔给公关部处理，还是我先派人联系发行媒体？”

即便在这边的事情相比当初在澳门已经少了将近9/10，但他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大概是因为周辛瑞不在的缘故。

就在这时，上锁的抽屉里手机铃声响起。

顾宴辞输入密码，打开抽屉，拿出另一部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毫不犹豫按下了接通接。

“顾总，我是辛瑞。”

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上周ARIC就告诉他顾老爷子已经转醒，要他尽快回去，但他没答应，只让他们应付过去，就说自己在淮市这边有新业务要拓展。

但这个新闻，可能会让顾老爷子起疑，他在港澳两地从不露面只当幕后大股东，却跑来淮市做CEO甚至出席各类场合，怎么看都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