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人们真听女儿的话,快速从殿里离开,程敬的脸色更加难看。
程澜梦可不会顾及他的脸色。
“昨日父亲因何留在宫中?”
程敬冷哼,“本候的事何时轮到要向你汇报。”
“好!”
程澜梦抬手在空中击了一下掌。
正当程敬疑惑时,便见阿悟与碧翠等人端着一个个托盘从殿外走进来。
“父亲的去向确实轮不到女儿管,但父亲书房里的这些个名画字帖的去向,女儿可以做主。”
说着程澜梦起身来到阿悟面前,随手便将托盘里的一副字画打开,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一旁的火炉。
薄薄的纸张遇上火星瞬间燃起火苗。
“不!这可是王大家的真迹!”
然,等程敬冲到火炉旁,火炉里只剩一片灰烬。
痛失爱画,程敬痛心疾首。
“孽女!孽女!你这孽女!”
见他这么难过,程澜梦不得不出声提醒,“父亲,还不肯说吗?那下一幅画您恐怕又保不住了。”
话音落下,程澜梦伸手拿起另一副画。
文人墨士,最爱收集名诗名画,很多不一定是真的欣赏,他们不过是用来装逼。
程敬显然是后者,所以他真正害怕得是没有这些字画,融入不了文人墨客的圈子。
程敬闭了闭眼,随即恶狠狠的说到:“皇后娘娘察觉到本候与容和之间,似是不如其他夫妻亲密,故而有心撮合一下,这难道有什么错!”
“所以昨晚你宿在了母亲房中?”
“本候与容和乃是夫妻,本候宿在她房中再正常不过。”
像是找到了底气,程敬挺直了腰杆。
“倒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插手父母的房中事,若是传出去,看你还如何嫁人。”
“托父亲的福,这世间有你这样的丈夫,女儿这一辈子都没想过嫁人。”
“你、你说什么?”
程敬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他还关心这个,程澜梦勾唇冷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要在这府里盯着你一辈子。”
程敬倏的上前逼近:“你疯了不成!”
姑娘家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
“父亲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疯子。”
说着程澜梦给了阿悟碧翠一个眼神。
阿悟和碧翠立马上前将托盘里的字画全都投掷到火炉上,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
“疯子!疯子!你真的是疯子,我的字画!”
屋子里只剩下程敬的哀嚎声。
这就心疼了吗?程澜梦转身缓缓来到程敬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父亲这段时间辛苦了,日后就待在这府里好好颐养天年。”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抛下这三个字,程澜梦大步离开。
留在殿里的程敬,却从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前院的动静很快传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