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荷知道谢怀远想要听什么的,她就是故意逗他,见到真的把人逗的不开心了,赶紧下了秋千,快走几步追上谢怀远,环抱住他的腰,“不会,就对你最好,行不行?”
谢怀远拉住叶芷荷的手,有几分凉意。
叶芷荷出门的时候,就随便披了一件厚衣服,打秋千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灌进来许多风。
“先回去。”
叶芷荷乖乖的跟着谢怀远进了门,边走还边嘟囔,“还和孩子吃醋,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
谢怀远沉默了,说不上喜不喜欢,一个链接和他和叶芷荷血脉的孩子,很有意思,但是他也不希望叶芷荷的想法过多的放在他身上。
幸好叶芷荷就是问了一句,根本不执着于得到答案,回了屋子就喊冷,缩手缩脚的钻进了被窝里。
谢怀远看着叶芷荷的背影。
“没关系,能让你陪着我的就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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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定下,谢怀远的下一次休沐的时候请大夫来。
谢怀远还是十分谨慎,他提前在床榻上搭建了纱帘,遮住了叶芷荷的身形。
叶芷荷觉得这是一种形式主义,刚搭好的时候,她拽着纱帘子问谢怀远,“这玩应能有什么用,我立刻喊,让他报官救我,你也没办法啊。”
“能喊报官,你早就喊了,你舍不得,我才能留你在我身边。”那时候谢怀远还躺在叶芷荷的身边,他也跟着扯扯纱帘,顺手把叶芷荷的手捉回了被窝里面。
“那他出去说,谁不知道状元郎你在屋里藏个女人,这事迟早要露馅的。”
拜谢怀远传奇的成长经历和十分出众的外貌所赐,谢怀远是近四十年来,知名度最高的状元郎,四十年前不是,因为四十年前,出了空前绝后的第一位女状元。
谢怀远沉默了一下,他知道的,其实从把叶芷荷放出来,他就知道,他的行为已经是刀尖上跳舞。
他舍不得把叶芷荷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他把她放出来。
叶芷荷也舍不得他身败名裂,所以不会轻易离开。
每天他回到家里,再次看到叶芷荷的那一刻,都会得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她爱我,她在乎我。
“我申请了外放,我们出了京城再好好过。”
叶芷荷听谢怀远说完,轻轻拍了拍他后背,“那出了京城,你也这样把我拴在你身边?”
“怀远,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谢怀远抓住叶芷荷的手腕,轻轻舔舐了一下,“我就是长大了,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叶芷荷觉得从手腕处升起一点酥,她反手给了谢怀远一下,“别闹,大夫什么时候到?”
“约了中午。”谢怀远看看天色,“还有一会儿。”
“还是得请几个下人,现在做什么都得亲自去,”
其实若不是现在这一茬,早就该请了,现在谢怀远公务繁忙,但是出门回家,都没有一个洒扫的人。
他到底还是底蕴薄,很多事情不是聪明就能够解决,若是谢怀远本身是出身大家大族,叶芷荷现在应该是插翅难逃,但是幸好,谢怀远自己也是左支右绌。
所以才没办法请下人,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能够信任的人,担心其他人发现叶芷荷的事情,只能一直不请。
叶芷荷看了谢怀远一眼,没继续和谢怀远讨论下人的事情,“快起来吧,一会人家到了我们还在屋里躺着,怪不合适的。”
虽然不能见面,但是终于能有一个其他人了,叶芷荷心情颇好,穿衣裳的背影看起来也足够的雀跃。
谢怀远支着脑袋看叶芷荷花蝴蝶似的绕来绕去,没看几眼,就被叶芷荷从床上拖起来,“快起来。”
大夫来的时候,叶芷荷就坐在那个纱帐子后面,其实可以隐约看到一些影子,这个大夫好像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一看就很有水平。
这位白胡子大夫隔着纱帘摸了半天叶芷荷的脉,眉头紧皱,“摸着倒像是滑脉,只是月份尚浅,老夫也不敢确定。”
大夫刚刚说完,就想要抽回手,却被叶芷荷一把抓住,“大夫,我前些日子总是不太舒服,您要不要再摸摸。”
谢怀远坐在大夫的身后,恰好看不到这边的小动作。
“我摸着······”大夫话说到一半,叶芷荷突然加重了力道。
那位大夫深深看了一眼床帐,终于回头开口,“这位官人,看病将就的是望闻问切,能不能把这个纱帘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