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棺材的盖上,视线紧锁前方冲过来的那道身影。
“——啊啊!!!!!!!”‘城堡’气急败坏地怒吼,它亲眼看到曾默尧碰到了矮小青年身上的碎泥。
可此时它却被一层隐形的屏障阻挡无法再近一步!
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城堡’立即掉过头猛地往回跑,躯体忽地一沉重,一把锋利的长剑把它狠狠地钉在了墙壁上。
曾默尧把剑一转,伴随着一道沉闷声,僵住的‘城堡’的皮肤表层竟然渐渐地产生不可思议的掉色。
“砰”的一声长剑掉落到地上,变成‘雕塑’的身体轰然倒塌,碎了一地。
后脊梁冒冷汗,曾默尧弯下腰要想重新将剑放回剑鞘中,触碰到剑柄的那一瞬指尖竟在止不住的颤。
黏土果然是死亡机制之一。
曾默尧面色冷静地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垂下,盖住了眸底的情绪。
***
传教士带着一众人径直朝着走廊最深入走去,一路上还不忘热情讲解,“贵宾们请看!这幅挂在墙上的油画正是我们新晋的士兵,哦不,现在可不能称呼它为士兵了!看看它那雄伟的堡垒,该称呼它为城堡!”
一阵默然无声。
“就是不知道它如今在何处当值。”
即便没能得到任何回复,传教士那张脸皮微微一晃,依然保持欢快的动作,自顾自地热情讲解,语气充满愉悦:
“但请贵宾们不要好奇,你们应该会在今日见到它的!”
“等一下,传教士。”
终于又掠过一间房的时候林苏阳忍不住开口,他的话语让传教士止住话语,扭过头看了过来。
那张颤抖着的肌肤变得一动不动,就像是人类里的面无表情。
无声之中,气氛瞬间凝固。
林苏阳浑然不觉,又或者他满不在乎,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方向:“我记得昨日我们有一位同伴住入了这间房,我想我们应该趁方便先叫醒他。”
半响,传教士扑哧的笑了一声,又很快连连道歉。
面对众人的目光,传教士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哦,我尊贵的贵宾,你可真是健忘。”
话锋一转,语气昂奋,手舞足蹈地说:“我不是刚刚才与你们介绍过他吗?!!”
林苏阳脸色骤然煞白。
闻言,黄如欣立即大步上前,不顾身后传教士气急败坏的阻拦,一把推开矮小青年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