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惑又警觉,认真地看着我,问:“小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提前想好了对策,回答:“二姐和郭大哥好事将近,我想等他们先办。”
他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亲了我的发鬓一下,说:“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与郭兄自有默契。”
我奇道:“你俩有什么默契?”
项扶苏语焉不详:“你二姐……非凡俗女子,郭兄嘛,也非普通男子,他俩……怕是还要再等一等。”
我故意装着开玩笑的样子,说:“二姐不肯嫁郭兄,若我也不肯嫁你了,怎么办?”
他果然当成玩笑听,轻轻地咬了我的手一口,说:“那我就抢亲。”
“去哪儿抢?”
“天涯海角,反正不抢到绝不罢休。”
我定定地看着这张脸,浓黑的眉毛,长而明亮的眼睛,鼻梁高到鼻翼的皮肤撑得薄薄的,嘴唇的形状看上去冷漠,每次都让我不敢相信它曾经那样炽热地亲吻过我。
他的眉头有个浅浅的川字,是多少年的苦读岁月里熬出来的。如今他的仕途终于上了正轨,若是我俩完婚,我秦氏一族被赵冕拖下水不说,他作为姻亲,前途自然也是灰飞烟灭。
我闭上眼睛,心里的幻梦碎了一个又一个,分明已经无路可走。想了想,下定决心,将身体重新贴近他,紧紧贴在他身上,踮起脚,凑在他耳旁说:“项扶苏,你教我,好吗?”
他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也凑在我耳旁,问:“教你什么?”
我不回答,向他唇上吻去。
他的嘴唇,触口不是很柔软,和他的人一样,温柔里带着坚硬和棱角。这样的男人若不能成就一番抱负,这一生都不会真正开心。
他只愣了一秒钟,就反吻回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几乎整个人抱离地面,辗转压在我的嘴唇上,很快就长驱直入,和我的舌头紧紧纠缠。
有过肌肤之亲在前,我俩的身体就像干柴烈火,一遇即燃。他吻着我呼吸渐重,双手从我的腰上滑下,将我的臀部用力贴向自己,让我感觉他。
很久,他松开我,喘息着说:“不能这样,还有不久就婚礼了,我们再忍忍。”
“可你还没教我呢。”我固执地重新贴近他。
他仍然有所怀疑:“小英,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索性将一只手从他的袍襟伸进去:“我就是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吗?”我一层层地伸进中衣、里衣,终于摸到了他光滑的胸膛,轻轻抚摸着。
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将我腾空抱起,放到床榻上,放下床幔,俯视着我,耳语般问:“想学什么?”
“什么都想。”我忍住羞怯,回答。
那天他真的教了我很多,他果然是个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