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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站在黄河酸枣堤上,眼前的景象令我吃惊。牛首水化为沁河,穿邯郸城而过,在城外汇入黄河。除了少数发洪水之时“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大部分时候,这是一条被邯郸人缩熟悉的、平静优美的母亲河。
可在这里,这条母亲河变了个模样,河道急窄,河水咆哮着怒吼着,从眼前卷过,时而被急流堵塞,飞溅起的水汽扑在脸上,用水摸一把,得一手泥沙。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我看了一会儿,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终于反应过来,我脱口而出:“这河面比路面高!”
贾世伯说:“对,这叫路上湖,我任前就已比路面高出寸许,我在任这些年又一寸一寸涨上来了。”
“是因为水量变大吗?”我问。
这一次却是阿哥回答:“非也。水量并没有变,水面不断高涨,是因为上游水土流失,河床里的淤泥越集越厚,如此不仅河床变高,还容易堵塞,所以河水既高且急。”
怪不得这河水这么脏。可明明是同一条河,在河北还算清澈,为何到了河南就变了个模样呢?
我想到这里,只听贾世伯问阿哥:“仲孙大人的围河造村计划,还在进行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