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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少是的声音又疾又厉,显然含着不少愠怒。
蹲在地上的琅珏被他猛地推了个趔趄,而少是只迅速地将司幽搂进自己的怀里,紧接着又把手搭在司幽的手腕。
“简直胡闹!”
刚探出她脉象的少是脸色骤的一变。
因着这里太黑,司幽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也敏锐地察觉出男人情绪的变化。
少是此刻的脸黑的和刚研出的墨汁一般,司幽的脉搏已经微弱的几未可闻,不仅如此,她体内连半点神力都没有了。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算糟糕,等出去他帮她好好调理一番也就罢了。
但最棘手的是与她神识相连的丹田竟也一并碎了。
如若当时出手的人再狠一些,他现在抱的就是一具冰冷地尸体。
“你究竟什时候才会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少是语气有些失控的质问司幽,他本就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冷的没有半分温度。
“怎....怎么了?”
还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琅珏试探着开口。
自他们几人相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少是最多是顶着那张冰块脸看着,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怒火中烧的少是凌厉的扭过头看向琅珏,说话的语调也一改往日、。
“唔”
忽地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落在琅珏的脖颈上,将他掐呼吸不上。
“你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何故会让她受如此重伤,既是无用,那也不必留了”
他冷冰冰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琅珏的耳中令他通体发寒。
琅珏还想要同他讨饶解释,但几番挣扎后他的喉咙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脖颈间的力量犹如重石压的他喘不过气,他拼命的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惊惧。
少是果断地蛐了蛐自己的手指迈,眼里没有半点犹豫。
“住手!”
察觉到他是真的动了杀心的司幽立刻出声喝止。
“嘶”
但她起身的幅度太大,动作又太急,一不小就将身上的伤口崩的更开。
她强忍着疼,蹙了蹙眉:“关他何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虽然此刻的少是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能想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会有多倔强。
少是怕她会再伤着自己,只好无奈地松开。
“我不伤他,你先把这个服下”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递给司幽。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次懂事过,我是怎么教.....”
见她乖乖服下丹药的少是一没注意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
黑暗中,司幽疑惑的看向他。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少是当即话锋一转:“听闻帝休教了你多年,怎地还是这么一副顽劣的性子”。
他不自然的垂下眸子,而后边说边往司幽的体内输送神力。
醇厚的神力如江水般滔滔不绝的流如司幽的体内,那些被神力所经的伤口好似全被抚平,再也没有先前那火辣辣的灼烧感。
本就对他方才滥杀无辜不满的司幽立刻火冒三丈。
她背过身想要推开少是输送神力的手,但她实在伤的太重,连手都抬不起分毫。
无奈之下的司幽只好深吸了口气:“是,他帝休是天下有地下的三界战神,怎会教出我这样顽劣不堪的人!”。
说着她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帝休那张讨人厌的死人脸。
“你!”
少是听她这不阴不阳的嘲讽当即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是如此,还请神君放开我,莫要再管我这顽劣小儿的闲事”
可司幽还嫌不够,又紧接着说道。
但少是心里再有多少气也不会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沉默地气氛让琅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知道司幽脾气的少是最终还是先退了一步,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不抓紧时间医治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
想到此处,他再次聚精会神的将自己的神力送往司幽的体内,但这些神力也只能帮助她缓解最简单的痛苦,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若想让恢复,还是得出去才能有办法。
谁都没有发现,少是输送神力的那只手正在微微轻颤,他这番从幽冥阵出来亦受了点伤。
姬慈早就为好了陷阱,就等着将他置于死地。
用魔种的力量让幽冥阵倒转时光,将他再次拉入万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让他回到战场还不至于让他受伤,偏这魔种之力是空桑本源之力中的一脉,再加上幽冥阵对神族的天然压制,才让受了点伤。
约莫过了一刻钟,司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只是她破碎的丹田依旧无法修复,体内也还是没有一丝神力。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离开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