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男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上面。
矮个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不敢再多言。
看着他们彻底离开之后琅珏才松了一口气,他凑过头,两手抓在笼杆上:“少是兄,这里好吓人,我们赶紧跑吧”。
不怪他这么说,饶是他这么大条的人,都闻到了这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而且除了血腥味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
少是挥了挥手,两人铁笼的门锁皆应声打开。
他走至这些昏迷男人的身旁,发现他们也全都中了幻梦,而且不仅是幻梦,适才那两个男人给他们喂下的是足以令人至死的春药。
“一会儿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切记!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少是转过头嘱咐后面的琅珏。
还傻站在原地琅珏呆呆的点了两下头,而后又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少是兄,我怕啊”。
方才还在笼子里的时候只是觉得瘆得慌,这会儿跟着少是走到这个位置才知道这里有多恐怖。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矿洞,他们所在的坑底阴暗潮湿,上面是供别人观看的看台,笼子里昏迷的男人绕着圈把他们围在中间,怎么看怎么诡异。
“好兄弟,我真的很害怕啊,你带我出去吧”
他尽力的让自己贴着少是,还试图用手去拉少是的袖子。
可少是哪里会管他说什么,他冷漠地转过身,径直走回自己的笼子。
“不是”
“少是兄”
“哥”
“你别丢下我啊”
琅珏跟在他的身后又是喊又是叫,吵的少是耳朵嗡嗡嗡的。
他忽地的顿住步子,转过身:“我不介意让你说不出话”。
见他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琅珏不敢再多嘴,只能瑟缩的跟在他的后面,没走两步前面的少是又停下了脚步。
“少是兄怎么了?”
琅珏不解的问停下来的少是。
“嗯?”
站在笼子门口的少是回过头看他,眼神瞥了眼他隔壁的笼子。
本就吓的不行的琅珏发现他们二人还要分开笼子更是慌的不行,他立即抬手拽住少是的袖子不肯放:“少是兄,我的青天大老爷”。
他本就很白的皮肤此刻因为害怕显的更加惨白。
“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不能眼睁睁看我在这出事吧”
少是何时见过这么没骨气的男人,他无语的看了眼琅珏,随手在他脑门一点:“好了,你滚吧”。
“啥,这就完事了?”
琅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里严重怀疑这人在敷衍自己,但他实在不敢再说。
这地方一看就有问题,他若将人得罪狠了,到时候真留他一人在这,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回去笼子后没一会外面就传来动静,还是方才那些人,他们将五六个昏迷的女人放在那些昏迷的男人身边,然后一盏又一盏的将山壁的灯点亮。
琅珏偷偷眯着眼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
“圣母一会就到,你们先把香燃起来”
那位圣使对其他人吩咐道。
“是”
他们的动作很快,偌大的矿洞中逐渐弥漫着一股花香,少是只觉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却想不起究竟是在谁的身上。
不一会儿,地上昏迷的那些男女都渐渐苏醒,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且愉悦的微笑。
“圣母到”
随着洞外的声音传入少是的耳中,他的瞳孔也骤然一缩。
和前面那些人一样,这位云主圣母也围着一块长长的白布头巾,少是只能看到她露出的半张脸。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矿洞的最顶,而后在栏杆后站定。
那些跟在她后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沿着山壁而站,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
舞台中的男女随着他们的音乐声翩翩起舞,很快那些中了春药的男人就如猛兽一般抓住那些女人,但全都中了幻梦的他们,早就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
这些男女仿佛失去了人的意识,只剩野兽一般的行为。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琅珏的心一颤,他的脖颈一凉,没一会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