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具温热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将司幽护在身下。
万年灵元的自爆非同小可,司幽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强烈的爆炸力震的她的脑袋晕头转向。
“唔”
耳后出现男人低沉的一声闷哼,司幽甩了甩脑袋,小心的翻过身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景池。
他呼吸声微弱,好看的眸子紧紧的合着,看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司幽赶忙将他躺平放在地上,好在命还在,只是伤的太严重晕厥了过去。
地上的景池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丁点血色,嘴角还有刚刚被灵元自爆震伤的血迹。
司幽灰白着脸去查看景池的伤势,她的手搭在景池没有知觉的手腕上。
他不仅被震碎了三根右侧脊骨,连五脏六腑都一并受到了波及,司幽飞快地翻转手腕,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念着法诀。
她不过才千岁的年纪,体内的神力也尚未觉醒,前面在蛇腹内消耗了过多的神力,所以尽管她现在拼尽全力,能给景池的神力也是微乎其微。
景池的呼吸越来越轻,司幽捏诀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紧张到豆的汗珠一颗又一颗的从她下巴滑落。
“噗”
神脉中的一道气猛地扎进进司幽的心口,才转过头她就一口淤血吐在草地上。
她甚至连嘴都没来及的擦,只想尽快把体内唯一的一点神力渡给景池。
而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行为,以至于她才刚运功,喉间就又涌上一股铁锈味。
“你不要命了吗?”
一道陌生但是又具有磁性的男声在身旁响起。
司幽咬着下唇,忍着自己气海灼烧的热意,冷静的抬起眸子看向说话之人。
男人身穿白色祥云长衫,指骨分明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长剑,剑鞘处刻了满株君子兰,他身姿挺拔,腰间还挂了一块半圆形的白色玉坠。
一头墨色的黑发被他整齐的梳在耳后,棱角分明的五官极具辨识度,眸子是不常见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如刀刻一般,嘴唇也是淡淡的血粉色。
司幽非常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她心里总隐隐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熟悉。
白衣男子的眸中有些阴沉,像是有些不悦,司幽不知这人是何来历,右手已然抓起身旁的寄幽。
她防范又戒备的动作让男人走过来的步子顿了片刻,而后他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司幽,紧接着又径直向她走来。
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反倒有一种闲庭信步的舒适感。
司幽站起身紧盯着他的动作,随之用剑指着他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她的威胁没让白衣男子的步子有任何变化,反而还离她越来越近。
“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幽握紧了手中的寄幽,牢牢将躺在地上的景池挡在自己的身后。
“你现在的情况打的过谁?”
他敛着眉快准狠的用手指夹住对准他的剑尖,沉寂的眸子里隐隐藏了一丝极难被人察觉的不悦。
被人这么挑衅的司幽当即就转动手中的剑想要取他性命,但男子的速度比她还要更快,他像是提前知道了她接下来的动作,轻巧的一个侧身迅速点了司幽的穴道。
刚才还行动自如的司幽此刻一动也不能动,男子利落地拿走她了手中的利剑,随后慢慢地弯下腰倾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为了他对我动手,嗯?”。
他压低了声说话,嗓音沙哑又有磁性,温热的呼吸洒在司幽的耳垂让人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由于离的近缘故,司幽还闻到了他身上松木沉香的味道,这是与帝休身上全然不同的味道,不像那个老东西屋子里哪哪都是檀香味。
“你究竟是谁?我认识你吗?”
司幽收回飘远的思绪,面色不善的质问道。
少顷,耳边一片寂静,唯有男人浅浅的呼吸声预示着她,人未离开。
男人抬起身,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四方锦帕,他轻柔的用锦帕帮司幽擦掉了嘴角的血渍 ,又用淡淡的声音说道:“不认识”。
他将带有血渍的锦帕收回衣袖里,随后帮司幽解开了禁锢的穴道。
司幽松了松紧绷着的身体,抬眸注视着男人的侧脸,他这一系列的举动虽然有些奇怪,但看着倒不像坏人。
男人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后转而去看地上的景池。
他缓缓蹲下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景池的身体,紧接着骨结修长的大手停在景池的胸前。
司幽诧异的看着男人手中溢出的白色神力,脑中思绪飞速运转。
三界上下统共就只有四神,帝休和羲和她都很熟悉,那面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份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失踪已久的——明阳神君。
“他这身仙骨算是废了”
明阳看了眼景池的脸摇了摇头,若不是他有天帝赐的月禅衣护体,这条命断然是捡不回来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