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有也不准乱说。”
“哦,其实还有一个人,只是可惜……”
别寒漪抬头看她,她所认识的人里还会有谁?
见她疑惑斥悦解释:“以前的太子啊!你们小时候那样亲密,小姐喜欢与他玩,他有什么东西总会先想着小姐。可惜我们都太小记不起很多事,等能记事时太子就……”
别寒漪眸光黯了黯,随后叮嘱道:“怀哥哥的事以后别再提了,要让义母听到又该伤心了。”
“哦,知道了。我也是感慨一下。”
之后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很远的话,吃完粥后两人又小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已快天黑。
随意用了一点斋饭精神也养足了便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待僧众们做了晚课后才去找惠空大师手谈了一局。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这样,早上睡醒后抄抄经,画画画,或者找惠空大师谈经下棋,再者就是将整个法柘寺都逛了一圈,仿佛她真的是来散心的。
如此几日后跟随来的那些侍卫和嬷嬷都被她遣散回去,并说要呆段时间再回去,领头人见她态度强硬也就回宫复命去了。
赶走了这些人接下来就清净多了,她对惠空说要为国祈祷、为民祈福,白日要专心抄经,晚上打坐禅悟,让师父们多备几日的素点心送去房里,之后她没开门就不要来打扰她。
如此做了准备后她住的这个院子算是隔离了,僧众们也不敢来打扰她,惠空本就是淡然隐逸之人更不会去惹凡尘。
而她二人早已通过后门出了寺院往焚山去了。之所以选法枯寺乃是因为这里离焚山近,寺院后门有一条小道可以从这里走到焚山。
刚到焚山山脚斥悦忍不住抖了两下,拉着别寒漪的手战栗说:“这里好冷啊,果然阴森森的。”
别寒漪打开她拉在她袖子上的手转而将这双颤抖的手握进手里,牵着她走。
“斥悦,你相信我吗?”
“小姐,你做什么我都跟着!”
她举起另一只手保证,随后马上塌了腰,贼兮兮地问:“我们来这呃……那个到处飘的地方干什么?”
她做了一个飘飞的动作代表她未说出来的那个“鬼”字。
别寒漪失笑,世上比鬼害怕的是你从未看清的人。
“我们找一找有没有废弃的不显眼的山洞,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说话了,更不要弄出较重的声响,明白吗?”
伯安之想要养狮奴必定要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而这些狮奴她只知道力气大没有人性外,其他一概不知。
她想先找到狮奴所在,等表哥回来后再从长计议,可不想在这里被人发现。闻言斥悦立马捂了嘴巴,蹑手蹑脚地跟在她后面。
二人往山上走去自东而西每一个她们觉得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每次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结果都是失望。
这里人迹罕至,乔木灌木无人砍伐密得连光线都暗了很多,周遭的草比她二人还高,导致她们不是拉着走就是一前一后摇动野草以此来判定对方位置。
累了就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这东西难以下咽,斥悦一想到自家小姐吃的用的那叫一个精贵就忍不住疑惑地去看别寒漪。
她想不通明明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小姐要来找苦吃?
想不通也只能跟着,如此寻了个两三日别寒漪也不敢确定狮奴在不在这里,于是打道回府。两个女子在野外久了恐出事,除了东西难吃之外,她们甚至晚上连火也不敢点,既怕人发现,又怕野兽寻来。
好在她俩过份小心才没出事,只有等以后跟表哥慢慢说,由他来毁掉这群怪物。斥悦一听回去,悬着的心落回肚里,打皱的小脸瞬间舒展。
“小姐~~~”她说得很轻很轻,听在别寒漪耳里就像气音,“吓死我了,再不回去我都要崩溃了。”
她一直绷着一根弦不敢放松,就怕惹来不该惹的东西,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了。别寒漪牵着她走在前面,发上到处沾着野草,衣服也被刮烂了,脸上还刮了两条细痕。她们带了宫里做的防水披风,晚上往身上一套夜露便浸不了。
往回路走了一段后别寒漪突然眼眸一凝,屏心静气地听了一会儿,脸上变了色。
“小姐,怎么了。”斥悦凑她耳边问。
“没没什么,我们蹲下……”
她话还没完斥悦往前看了一眼,忽然尖叫:“有有有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