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一视同仁地给了每个人一个脑瓜崩。
“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松田阵平:“最不省心的明明是病房里躺着的那家伙吧!打我有什么意思啊!”
伊达航:“但是他现在是病患。”
松田阵平:“……”
“放心,等他恢复好之后我会补上的。”
伊达航微笑。
“那么,现在先来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总不能一直让雪川一个人行动吧。”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能干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们知道的消息少之又少。”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几个人难不成还想不出一个办法吗?”
降谷零开口:“鬼冢老师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可能不会告诉我们。”
“那个警官,五岛秀和应该也知道些什么。他是鬼冢老师带来的,上次在病房里他们三个人单独聊的时候一定聊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我们天亮之后去警视厅找五岛警官?”
“不,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头行动,鬼冢老师和五岛警官两个人都要问。”
降谷零:“双管齐下,能问出一个是一个。”
“怜芽酱好像醒了?”
诸伏景光余光瞥见病床上的人似乎翻了个身,他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提醒他。
“这些事儿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商量吧,别被他听见了。”
诸伏景光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怜芽酱吧?”
推开病房门,打开灯,明亮的病房干净整洁,衬着病床上的那个人也如瓷器般脆弱苍白。
“怜芽酱?”
萩原研二唤了一声。
醒来的雪川怜芽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同期们,本想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结果被发现了,只好慢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尽量睁得又圆又大,显得无辜。
“哈、哈哈,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萩原研二:“还不是因为某些人身体状况堪忧啊,唉,也不知道是谁,三天两头的进医院,说出去都不敢相信这是警校的学生,身体素质这么差。”
“那个……这个嘛……”
雪川怜芽把被子拉高了些,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松田阵平:“是啊,是谁呢?”
“反正不是某个叫雪川怜芽的家伙,是吧?”
雪川怜芽:“当然!!!”
“我这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是我呢!”
诸伏景光听见这话都止不住笑意:“那怜芽酱觉得会是谁呢?”
“这个嘛,反正不是我就是了。”
松田阵平坐在病床边上,伸手去拉雪川怜芽的被子,把后者的脸露出来:“不是你你遮什么吗?”
“我冷不行吗?”
“行,你是病号你说了算。”
松田阵平懒得跟他计较,干脆揉乱了雪川怜芽的头发。
“快点好起来啊,你这家伙,期末考试的时候你不会想要输给我的吧?”
雪川怜芽:“绝无可能!”
“格斗考试我肯定打得过你,轻轻松松的事情!”
松田阵平:“是吗?”
他捏了一把雪川怜芽的脸。
“但是你现在毫无还手之力欸。”
雪川怜芽:“……你欺负病患,谴责你。”
“那就赶快好起来,然后欺负回来。”松田阵平松手,漫不经心道。
“所以我这次多久才能出院?”
“如果你想的话,白天就可以,医生说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噢,那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雪川怜芽提议。
“反正我都是要出院的,还不如跟你们一块儿走呢,这样多方便啊。”
“而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磨了半天,同期们拗不过雪川怜芽的坚持,只好带着他一起回了学校。
走在学校的路上时,雪川怜芽被伊达航轻柔地拍了拍脑袋。
“雪川,人是群居动物,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一个人咬牙扛着是不可取的。适当的求助别人,也许会更好一点。”
“你觉得呢?”
“回宿舍之后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天的课等着你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