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
易感期没脑子的东西,跟她说话都白费力气,口枷封住她想咬人的嘴,没能封住她想折磨人眼球的下半身。
“找你的omega去。”
说完他要回床上继续躺下,拂洛依苦笑一声,从牙齿里跳出三个字,炸得人脏了耳朵。
“教教我。”
alpha和omega调情上床的话,她居然敢对他说出口!
挨了时颂一脚的拂洛依得到了曲恒野发的一系列小视频,系列名称为“初次易感期教学视频”,小字备注写着少年alpha专用。
曲恒野收到时颂消息时,第一时间愣了一下,随即在爸妈面前狂笑出声。
失忆后把脑子丢了,这方面还能忘,他还以为她天天不管不顾,是为方荣清心守节。
笑完反应过来,拂洛依指不定做了什么,惹恼了时颂,时颂才无奈到给他发消息。
拂洛依有本事啊,竟能逼得时颂联系他。
这场竞争和自保,何必拉上时颂这样自洁不惹麻烦的人呢,可偏偏她失忆了,他不得不为全体军校生做些打算。
她在卫生间唉哼着,咬耳的喘息,麻木的操作,偏偏穿成alpha,碍事的东西支棱着消不下去。
教学视频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
她全身湿着出去,换了件干净的睡衣,口枷固定在脑后,时刻检测着易感期的信息素浓度。
她举起筷子,透过口枷的缝隙,将拂家味道新鲜的菜强硬地往嘴里塞,艰难地张嘴咀嚼,信息素烫的身体疼,口枷紧贴下巴的卡口越收越紧,呼吸断断续续的。
丢下碗。
她急匆匆拿了三支抑制剂,跑进卫生间,猛地关上门,想对着它不管不顾扎进去。
时颂被这声响震得头疼,“你要扎哪里?”
卫生间里她刚拔开密封管挨上,支支吾吾道:“升起来的地方。”
时颂平静说:“不想它可用,尽管下手。”
拂洛依崩溃了:“可它就是出不来啊!”
时颂懒得理会无病呻吟的alpha,往常易感期能隐藏信息素的人失忆后成了无脑的蠢人。
“找你的omega。”
拂洛依有委屈说不出,方荣是原主喜欢的人,不是她喜欢的,易感期找原主的omega算什么本事。
而且她从心底无法直视alpha这根东西,隐隐藏着痛恨,好像这根东西曾经对某个珍视的人做了无法原谅的恶事,合该物理阉割。
如果是她的身体,她早就动手了。
隔着门,无人发现她的狼狈,拂洛依果决说:“让它自己坏掉,我又不喜欢这东西。”
时颂:帝国没允许你死,你就不可以死,除非生下最优秀的拂家血脉,在这个世纪的灾难并未发生的前提下,以你从前的作风,必死无疑。
拂洛依烦得原地打转,头发窝成一团,像己身扯不开的命运,“没有药能管管它?”
时颂:“是你日常不愿处理。”
拂洛依明白了,他简言意骇用词太过委婉,没明着说是她活该。
帝国为了生育率,怎会为alpha研究易感期出/杀精药物。
她狠狠举起手,最终又碍于这并非她的身体停了手,拉开门侧着身子,避开时颂的注视,狼狈地带着哭腔恳求道:“打晕我。”
入怀滚烫,侧边的黑发沾湿了他的领口,时颂收回打晕拂洛依的手,略嫌弃地别开脸,左手从拂洛依唇上离开。
女alpha晕到前脱口而出的字眼恶劣惹人厌烦,“学长,甜的。”
信息素和它主人一样是无赖变态,一失去控制,便不要脸地纠缠他,这会儿正顺着领口的缝隙,往他颈后的腺体找去。
因找不到一丝omega信息素,气得乱撞,口枷陷在脸颊两边,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时颂从恒温柜里拿了支信息素浓度较高的血剂。
前晚他做完手术,时云校只看了他一眼,问了几句医生他改造的情况,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脸色难看瞪了他一眼,便带着医生收拾了设备离开,丢给了他术后修养的药,却没处理掉术中排出的血。
他撑着精神,藏进了拂洛依为道歉,送他的空间纽扣里,找到了一排无用的恒温柜。
不想管她,他讨厌她,她劣迹斑斑,玩弄omega的感情,和时云校一样无耻。
他理应看着她亲尝痛苦,看她掉入周围的网罗被人碾碎尊严……
可他总在心软。
他仍会讨厌她。
什么甜的,他的信息素一直是苦的。
一整支推送进拂洛依腺体里,被alpha高涨的体温捕捉到,过溢的alpha信息素抓取血液里所剩不多的信息素。
只轻轻蹭着,小心翼翼挨着,生出欢喜,不敢吞噬,唯恐对方收回这份绝无仅有的施舍,吞掉后便也遇不见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躺在草地上,翘着腿晒着太阳。
风合着歌,拂去浑身的疲惫不堪,抬眸望进一双眼底。
澄澈干净的蓝。
预兆明天即将迎来晴天。
她悄无声息地挪动,抓住一缕金发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