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你说,这赵城主会在意我的死活吗?”
“就算你不是师叔的儿子,这里出事赵城主也会极力赶回来。”
说罢,他站起身,笑道:“装的像一点,别笑出声了。”
“噗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尽力。”
楚栩乐的在床上打滚,“你去吧,多加小心。”
邹萧才走不久,门外便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叫喊,“有刺客,抓刺客!”
紧接着,就是刀剑碰撞的声响,不用看也知道现在外面的场面有多乱。
倏然间,一道黑色身影从窗户翻进来。
虽说,这些都是在演戏,但楚栩还是不自觉心跳加速。
黑衣人快速闪身到床头,楚栩看着蒙去了半张脸的黑衣人轻轻点头。
玉玲珑一剑插进被子里,跳窗而逃。
长剑刺穿床板,若是位置在偏一点,楚栩怕是也会被穿在上面。
房门被一脚踹开,楚栩脸上忽然露出痛苦之色,撕扯着喉咙哀嚎。
蓝传黑衣的男子闯进来,环视一圈屋子后,几个人同是翻出窗棂去追玉玲珑。
蓝传走过来就要查看楚栩,却被冲进来的邹萧抢了先。
他着急忙慌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圆球就往楚栩嘴里塞,“你怎么样?”
楚栩将圆球咬破,一瞬间,嘴里涌上一股甜中带苦的味道,让他止不住干呕。
而这一呕,竟是吐了血。
见状,邹萧更是慌乱起来,他手中凭空出现几枚银针,正要往楚栩身上扎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着那蓝传,“我是医师,这里交给我便好。”
蓝传颔首,转身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楚栩松了口气,趴在床头呸呸呸,“这什么东西,好苦!玉姑娘能应付的来吗?”
“甜草。能,那些都吸入了冥散追不上。”
楚栩:“……”
邹萧给他倒了一杯水,随手将长剑拔出来,“城主回来前,你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他一脚踹开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要是此法行的通的话,能不能把所要姚塞人都从茗莱请出去,不在自己家待着,净跑到别人家添乱,还有,那个邹尧也是……”
楚栩忽地想起邹尧是邹浮世的徒弟,邹萧也是啊。这么说来,邹尧还是邹萧的师兄。
“你见过邹尧吗?”
邹萧没说话,楚栩当他默认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邹萧怔怔的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什么这么问?哦!邹尧现在帮着姚塞对付茗莱不用想这个人肯定是坏透了。我没见过,但是这种卖国贼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你亲眼交过他,还跟他在一起相处过,想知道在你看来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看不透他。”
“怎么说?”
“你觉得两个经常唱对台戏的人关系能有多好?”
楚栩盯着房梁思索片刻,“你们关系不仅不好,还经常对着干?哦!”他倏地坐起身,“邹尧制出可以控制人的神识的东西取名遏灵散,邹浮世前辈制出可以解决遏灵散的东西解灵散,这个‘解灵散’该不会是你取的名字吧?”
邹萧扯过被子将他整个人捂起来,“不是!”
“哈哈,你不会不好意思了吧,你想啊,对着干也没什么的不是,再者说,你当时才多大,小孩一个。”他重新躺下,“好困,你现在要在这待到城主回来,我先眯一会儿哈。”
邹萧:“……这时候了你也睡得着?”
楚栩哈欠连天道:“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几天几夜不睡觉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可不行。”
“城主。”
“他怎么样了?”
“暂无大碍。”
楚栩模模糊糊间,听见两道声音。
他睁开眼睛,便看见邹萧在和一位锦衣中年男子说话。
这人是谁,自是不必多说。
楚栩清醒几分,假意咳嗽打断两人。
见他已醒,赵城主走到床前,“感觉怎么样?”
站在赵城主身后的邹萧点头,楚栩会意,剧烈咳嗽起来,“赵,城,城主,我有事,要,要与您说。”
许是他说话声音有些模糊,赵城主往前凑了凑,“好,你说。”
楚栩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跟着赵城主一同进来的几个人,“他们,出去。”
赵城主招招手示意他们出去,“好了,你说,姚塞怎么了?”
茗莱的人对姚塞洲的人恨之入骨,一听楚栩提起姚塞,怒色便迅速占据了赵城主沧桑的脸庞。
“赵城主,”邹萧将房门关上,“事关重大,还劳你亲自来演。”
赵城主眉头拧成“川”字,看着床铺上起身坐正朝他抱拳的楚栩,“直说便是。”
他们将整件事情连同着计划说了个大概,见赵城主脸上明显还有些许疑虑,邹萧从怀里摸出一块镶金白玉玉佩。
赵城主先是一惊,随即恢复正常,“好,就按你们说的做。”
“如有需要,我定会极力相助。此事刻不容缓,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罢,他十指相扣负在背上转身出去。
“这块玉佩什么来头?”
“方才玉姑娘给的,想来应是皇室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