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心里烦躁的很,强压着没大声和邹萧说话的气势,“没有,就是感觉,嗯……你不会是年复洲的奸细吧?还是说你对年复洲有着与我们都不同的见解,觉得他们做的很对,我们应该忘了战死的人,追捧他们?”
邹萧:“没有,我很讨厌年复洲,”他微顿,补充道:“现在的年复洲。”
楚栩深吸口气,“你要是看我心烦,觉得我说话难听,就把我打晕算了,现在我很乱,说话都不过脑子,对不起。”
“哈哈哈,你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你比楚柯伤的更严重,现在楚柯神智不清,四处乱跑,你现在说的话起码还能听。”
他长吁口气,决定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他总不能靠着一张嘴乱说,惹的别人不高兴,到头来还给自己找借口说那是因为他中毒了,就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一笔勾销。
说他烂好人也好,白莲花也罢,名声这种东西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但自己不能控制,好不好,不是由他来判断,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夜色沉沉,楚栩双眼打架,趴在膝盖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脖颈实在是难受将他痛醒,就在他准备换一个动作继续睡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头竟然靠在邹萧肩上。
屋外天色渐亮,朦胧的亮光透过门缝照进屋里。
他不动声色的抬起头,余光倏然瞥见他正前方的棺椁好像动了一下。
他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盯了半晌后,没见那棺椁再动,他暗暗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看错的时候,那棺椁又动了一下,这次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将邹萧叫醒,一只手便伸过来搭在他手背上。
楚栩身形微颤,斜眼瞧见是邹萧后,这才放松警惕。
邹萧的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敲打,不知是示意他不要动还是安心,亦或是两者都有,每一次敲打都激的楚栩呼吸有些急促。
邹萧一只手抚上剑柄,双眼死死盯着那窸窸窣窣的棺椁,楚栩整个人也随着那棺椁的动响攥紧拳头。
要真是什么厉害物,他能跑的过就不错了,这冲上去硬拼之事不到迫不得已他可不会自讨苦吃。
“砰砰砰!”
捶打棺材盖子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邹萧拉起楚栩,站在他身前。
随即招招手示意他把门打开跑路。
这种情况下,要是那棺椁里的东西能出来早就出来了,何至于现在了还在捶棺材板?再说了,那东西要出来他们也拦不住啊,他们也没必要再如此小心翼翼。
楚栩将门打开就往屋外跑,跑了几步发现邹萧没跟上来之后他又折返回去。
只见邹萧将门大大开着,有意让里面的东西跑到外面来。
屋子里面上万具棺椁中可都镇压着邪祟,要是他们在里面开打,不小心将那些东西也放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楚栩自知帮不上什么忙,自己找了棵树藏起来,他能帮的上最大的忙就是不给邹萧添乱。
“哐当!”
棺椁炸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直直冲向邹萧。
待看清那身影,那身影已是飞到了邹萧跟前,而邹萧也正好是提剑欲刺那扑向他的东西。
那身影不是楚柯又能是谁?
楚栩呼吸一停滞,邹萧的沉暗已是发出淡淡红光,想来应是聚了灵力,要是被刺中,不死也是大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邹萧忽地转过剑刃,用剑柄打在楚柯胸口,飞出去数丈。
楚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楚柯却又再次发动攻击,只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整个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艹了,这方向,分明就是朝着他来的。
楚栩弯腰转了个圈抓起一把泥土就要往楚柯脸上砸,周围除了他面前这棵足足要三个成年男子环抱起来那般大的树以外,地上干散的泥土便是他唯一能找到的防身武器。虽然这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好在楚柯还未近他身就被邹萧从侧边一脚踹飞,紧接着一根红色长绳如同蛇一般从他胸口的衣服里钻出,在他手臂上环绕几圈后飞向还在地上扑腾的楚柯。
楚柯翻身躲开,似见势不敌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身再次逃跑。
楚柯一走,楚栩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跟上去的冲动,他心一横,低头看看手里的泥土,长吁口气就要将其往眼睛里送,要是再跟上去拖后腿,那可真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