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捏许星河的脸:“老公,我说的是我三十岁摆满一面墙的爱马仕包包,不是你三十岁,你当年不会没听清楚吧?”
许星河顺势握住我的手:“早点实现早点开心不好吗?”
我抿抿唇:“可是我现在不开心,因为你太累了。我当初……”
纠结了一小会儿,我选择对许星河如实招来:“当初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有点成就,就贸然放弃当大老板太可惜。你曾经说你不喜欢工作,但是我觉得你和陈非池那帮人在一起大获事业成功的时候,是很开心的。”
许星河捏我的手心,说他明白。
我摸摸许星河的脸,认真地问他:“现在这个公司还能让你开心吗?陈非池要是真的离开公司,你开心吗?”
许星河不正面回答我,而是叹了口气,懊恼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了想,我对许星河说:“你去和陈非池谈判,你这回帮了他,等他的事过了之后,他还是得留在公司帮你。你给他开高薪,或者适当让渡一点股份。总之,你得要个得力帮手,我可不想当寡妇,更何况我们还没孩子呢。”
许星河掐我的脸颊,不满地说:“难道有小孩了之后,你当寡妇就没那么伤心了吗?如果是这样,我们永远都不要有小孩。”
我连忙宽慰许星河:“即使以后有了小孩,你在我心里也是最最最重要的,我向你保证。”
许星河闷着脸不说话,退出去,为我关上门。
睡到迷迷糊糊,许星河将我扶起来,灌了碗糖水。
吃完不能立时躺下来睡觉,会引起胃液反流。许星河陪着我靠着床头,抚摸我的背脊帮我顺气。
我枕着许星河的肩,由衷地嘱咐他:“许星河,你可一定要活得比我长,我不想当寡妇。”
许星河冷酷地回答我:“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寿命长,我还比你大五岁,我会比你先死,你总会当寡妇的。”
我正眼角泛酸,就听许星河补充道:“反正我死了之后,你有你的孩子陪你,到时候你也不会太伤心,能继续活得……”
我捂住许星河嘴:“胡说八道!”
我爬到许星河膝头坐下,面对面地瞪他。
许星河脸上是平日里一如既往的平淡,那双一贯沉静的瑞凤眼里却有了细碎的流光,像夜幕中悲凄下坠的流星。
我紧紧地抱着许星河,脸埋在他的颈窝:“你如果以为我有了孩子陪,你就可以放心去死,那我们就不要孩子好了,这样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许星河用力地回抱我。
翌日中午,许星河在去帮忙处理了陈非池家中的事情后,回到家中和我共进午餐。他告诉我,自己下午就要和陈非池一起搭乘去往美国的航班了。
其他合伙人对于陈非池的出走很有意见,昨晚深夜,几位团队成员嚷嚷着要拆伙,他和陈非池得赶回去安抚团队成员。
我一听就急得不行:“早和你说了,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许星河唯唯诺诺:“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用完餐,我说要送许星河去机场。
许星河揉我入怀,狎昵着表示他话中有话:“好好在家休养,等我回来。”并告诉我,陈家派来的车在楼下等着他和陈非池。
如今看到陈家人就想发脾气的我说:“那算了,我不送机了。”
许星河出门几步又折回来,安抚我昨日的沮丧:“配音的事儿别太放在心上,开心点……”
“我可是个体户,昨天还赚了一百块……”我朝许星河晃了晃手机里配音账号的平台收入,朝他挑眉:“那儿工资低得很,还得天天按时上下班,让我去上班我都不稀罕去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许星河往电梯间去。
许星河笑着说那就好,进了电梯。
电梯门阖上前,我忍不住开了电梯门,挤进去。
我们搂在一起接吻,吻得难舍难分。
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我将许星河推出去,许星河抹了把嘴,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我低下脸憋着笑意,朝他摆摆手,关上电梯门。
没有许星河陪伴的夜晚,我窝在沙发里,看着综艺节目大笑,不时给许星河留言。
林招娣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过,还没开口说话,林招娣就劈头盖脸的质问我:“林万紫,你让许星河用红包打发我是什么意思?”
我随口说:“我们都很忙,没空参加你的婚礼。”
林招娣冷笑:“许星河忙我知道,你能忙什么?不过是假忙罢了。”
我翻了个白眼,对林招娣道:“林招娣,你未婚先孕心里不舒坦,请拿你未来婆家和亲亲老公撒气,别对我发火,我不欠你的。”
林招娣沉默。
我正要挂电话,便听见林招娣道:“我也不欠你的,你自己妈请你自己照顾。”
我脑海一片空白:“什么?”
“许星河没告诉你吗,你妈得了肾炎,在云市住院。”
“……她再婚了,有老公……”
“老公?哼,你是说我原来那个后爸吗?是姘头还差不多。”
我懵了下,失控地尖叫:“不可能!她怎么看得上那个……”
“怎么不可能?!她这辈子就爱和我妈比和我妈抢!这不报应来了!现在她的钱被那男的折腾完了,这也就罢了,去年她给那男的捐了个肾。那男的说自己也有病,不肯好好照顾你妈。现在倒好,都让我来照顾……”
“林万紫,你怎么不说话!”
我挂掉电话,将手机摔到一边,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