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雇了一支穿登山服的队伍,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装备精良。
他们乘上快艇,迎着清爽的晨风,在泛着金光的湖面上前进,来到对岸。
上次阿七来山水湖就在小镇上瞎逛,没想到这湖有那么大,小镇对岸还有一片这么茂盛的树林。
越往深处走,头顶的枝叶就越浓密,几乎遮挡了所有的阳光,树木都长得异常高大,主干上爬满了青苔和菌类,脚下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四周随处可见黑色的巨大岩石,形状各异。
不知道是谁带来的狗子,一黑一白,晃着大尾巴,在草丛里欢快地跑来跑去,追逐打闹。
阿七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放嘴里嚼啊嚼,一脸悠闲的表情,还问大保要不要吃。
大保当然没接,他走得气喘吁吁,还一个劲抱怨道:“走得我鸡腿都快断了。”
同行的人不禁汗颜,还真的把这当郊游了。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狗吠,那只白狗皮毛上挂着血,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回来,有个算命先生打扮的老头纳闷地问:“这血哪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们发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那只黑狗不见了!
白狗垂下耳朵,夹紧尾巴,朝灌木丛狂吠,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那边却半天没有动静,正在阿七考虑要不要扔块石头过去试探试探的时候,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蹿了出来,黑乎乎的身体好似生满了鳞甲,带着一股腥风,一下子就缠住那只白狗。
“蛇!好大的蛇!”有个中年男人慌张地大声叫喊,众人闻声纷纷散开。
定睛看去,那是一条酒坛粗的黑鳞大蛇,两颗獠牙,朝众人吐出鲜红信子,片刻之间,白狗的哼叫声便可怜地虚弱下去。
几个穿登山服的壮汉将大蛇围住,抡起刀棍招呼。
大蛇挨了几下打,松开白狗,恼火地卷起他们其中一人。
就在这个危机关头,僵局被一声枪声打破了,子弹击中大蛇,鲜血迸溅。
没有人诧异这把枪的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那条蛇,无暇分神。
只有阿七盯着枪看了很久,居然有枪,这些人难道就是黑/涩会?
由于子弹的冲力,大蛇往后一倾,将倒未倒之间,蛇头随即一拧,凶悍地纵身扑上来,紧接着又是一发子弹,将大蛇物理超度,送上西天。
“快走,别耽误时间!”那个穿登山服的队长收起枪,对众人说。
继续前行,一段路之后,已经走到树林深处,放眼皆绿,林木莽莽苍苍,连头顶的阳光都遮蔽了,空气中都浮动着阴郁的湿气。
那种湿气又冰又重,接触久了,感觉能穿透皮肤,刺入骨髓,连骨头都一片沁凉。
他们找了几处地方都没能找到慎王墓,却发现一座鱼头鸟身的石像,古朴典雅,又不缺乏细节,虽然是想象中的生物,倒也栩栩如生,这种雕刻文风很像慎王那个年代的。
阿七看了几眼,就想起这种石像在庙门口也有,石像的凸眼睛还在瞪着人,嘴却是紧闭的。
几位风水师上前检查一遍,在石像尾部发现了飞龙纹!
可算是找到线索了,还没来得及庆祝,天色猛地黑了下去,就像是锅底,闷雷在云层里滚动。
早晨时还阳光灿烂,如今无缘无故突然要下雨,阴霾不吉利地在大部分人心底滋生,仿佛正在酝酿这一场巨大的灾祸。
“这要下雨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来?”有人咽咽口水,试探地问。
一声惊天的霹雳盖过他这句话的尾音,大家觉得耳朵里嗡嗡响,脚踩的地面忽然变得松软,整个人往下跌,脚下仿佛是无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