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蔚生也不睡了,穿衣:“我陪你。”
楼婈婈动作一愣,下意识道:“不必。”
然他已经穿戴好了衣物,眉目晦暗看不清情绪:“让我陪你好么,我害怕你又突然消失了。”
楼婈婈看着他蓦然变得灼灼的眼神,无声了,想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有点分离焦虑症,便同意了。
“那你在远处等我。”
“好。”
起初楼婈婈只觉得这只是件平常的小事,可很快,她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十日之期,如约而至,原本约定好要陪她一同前去铁匠铺,而今却被穆蔚生用各种借口推辞说不去。不去便罢了,自己一人他更不让。
另外,穆蔚生不知怎的忽然对她越来越依赖,吃饭要亲自喂她、吃好饭了要亲自给她擦手,去如厕定要在外等她,她一醒他就像自动触发什么似的,立马要来给她穿衣……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就仿佛所有她能亲身亲为的事情,他都要代劳。
起初楼婈婈只把这行为理解成他的那句“怕她离开”,后来,因为一件事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穆蔚生是怕她离开没错,但他哪里仅是自毁性极强的病娇?分明TM是病娇啊!
她为什么忽然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平凡的夜晚她醒来了,不出意外地头格外的痛,楼婈婈觉得不对劲就让系统检测一下是什么原因。系统回答说,是桃花,因为桃花里被人浇灌了特殊的药,香气传鼻,便会叫人沉睡不醒。
沉睡不醒。
她听后很惊讶,掀开帘帐这才发现穆蔚生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很奇怪。
好好的为何要弄迷药?楼婈婈穿衣下床,给自己施了一针,头脑这才清醒许多。脑瓜一清醒看整个世界忽然也明晰很多,也就是这时,她惊奇发现屋内的一处东西变了位置。
不经意的发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接下来的事。
——墙自动移开,出现密室。
刹时,楼婈婈脑子一片空白,呆在原地。
沉默着,她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
不知走了多久,眼帘现出一处光源,随着这处光源,一个白袍背影猝然撞入眼帘,他背对着她,衣衫早失了平素的端方无瑕。
雪白的外衣顺着他腕骨滑落,露出大片背脊,他微仰着头,发丝凌乱。
昏黄的烛火跳跃,将他颀长身影映在墙面。
他胸膛起伏,手不规律移动着,与之一息,衣料的细微摩擦声传来,随之是一阵沉闷的低喘落入黏腻空气中。
若说第一眼楼婈婈还有些懵,可透过墙面看到他的动作以及听到声音,就算再不经历人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自渎!
或许是因为太投入,竟没第一时间发现她……
这一幕冲击力太强,已经不单能用震惊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楼婈婈脸红发热只想跑,跑的越快越好。
但心里这么想着,现实总没那么如意,穆蔚生不知何时发现她了。
紊乱灼热的喘息喷薄在耳畔,他锁住她的腰,问:“楼婈婈,你都看见了?”
他的唇离得极近,近的能感受到一处温热似有若无地擦过颈侧,灼得人发烫。
楼婈婈视线飘渺无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气息不稳,吐出的字带着喘息一字一句碾磨在肌肤上,“……你不要离开我。”
楼婈婈目光乱瞟,忽然定在一处。
是穆蔚生刚才自渎的地方,地上有幅画,兴许是他当时身子挡着抑或她刚刚只想着跑的缘故,竟就此忽视了。
怪。
画都被她扔了,怎么还有?
为什么?
心头没由来地起了一些感应,她下意识想要去看清画的内容。
穆蔚生:“不要。”
楼婈婈心里的那股感觉就更强了,她目不斜视地掰开禁锢在腰间的手,执着靠近。
在看清画的一瞬间,她瞳孔收缩,满是不可思议。
……这里,
怎会有她现代装扮的画像?
等等……
他刚刚莫非是对着她的画像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