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下去,立竿见影,马脖子上立即绽开一道血痕,真真皮开肉绽。
宋若梅这一举动不仅把马吓了一跳,也把孙策吓了一跳,下手够狠的啊。
“一个畜生,也敢在主人面前如此嚣张!这一鞭,是教你端正态度。”宋若梅绕着萦空踱步,第二鞭随即甩在马屁股上,伴随着萦空痛苦的嘶叫声,“这一鞭,是打你不忠!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不心怀感恩,反倒恩将仇报。你真当我是个软柿子?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宋若梅不是你这畜生能欺负得了的!”
宋若梅的眼神狠厉,萦空虽然被打得害怕起来,但让它眼中仍有不服气,等宋若梅再次扬起鞭来,它就只知道拼命往后躲,缰绳在它脖颈处留下深深的勒痕。宋若梅向它下达最后通牒,“你的下场,唯有两个。一,你认我做主,我自不会亏待你;二,你若不服我,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无用,留你也不过是浪费粮食,我没必要留一个废物。正好我也没吃过马肉,这样我也能品尝些新口味。”
不知那萦空能不能听懂,反正宋若梅十分痛快。等她再度逼近萦空,萦空终于低下了头,前膝屈起,作臣服状。
“啪啪啪”,孙策鼓着掌走来,“真是一场好戏啊!”“伯符兄莫要笑话我。”宋若梅别扭地偏过头。“什么笑话?我这是敬佩。”孙策扶着宋若梅的肩膀,“若梅,你性子原来这么强硬。越来越像我了,这才是我孙策的妹妹嘛!”
两人出来了半晌,也都疲乏了,挨着坐在木架子上休憩。
宋若梅突然想起来,问道:“伯符兄,我送去你家的老虎皮你收到了吗?”
“老虎皮?什么老虎皮?”孙策一头雾水。
宋若梅想了想,“就是三日前,我送去的。是仲谋拿走的,他没跟你说啊?”孙策鄙夷地冷笑一声,“这小子……绝对私藏起来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宋若梅将缘由原原本本地将给孙策听,孙策很是无奈地摸着她的头顶,“小屁孩儿一个,还知道迎来送往呢。”
……
孙策一回到家就找上了孙权,开门见山地发问:“前不久有人来找我吗?”孙权本就心虚,加上孙策每次来质问他都是带着答案来问问题的,所以隐瞒对他绝对没有好处。因此孙权手指搅着衣角,几乎是立刻和盘托出:“是若梅姐来过。”
“是嘛,她来有什么事啊?”孙策抻抻衣摆,坐在孙权房里的连榻上。
“呃……是送了个东西。”孙权支支吾吾地不想说。
“你能别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吗?听着真费劲。一次性把话说全。”
“是一张老虎皮。”孙权好歹是说全乎了。孙策漫不经心地:“拿过来。”孙权当然不想让到手的鸭子飞掉,顶嘴道:“那又不是单给你的。若梅姐说了,是给我们家的,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孙策一把捏住他的后颈,“人家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啦?那本来就是给我的。”孙权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大丈夫能伸能屈嘛。
他可怜兮兮地上前搂住孙策的脖子,脑袋在他颈窝处黏糊糊地蹭着,“兄长,你最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孙策有意逗他。“哎呀,兄长,你最好啦,你最好啦。”孙权求人的本事可谓一绝,噘着嘴就在孙策脸上乱而有序地献吻。孙策抬手挡住脸,制止道:“住嘴。”
孙权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兄长,求你了,你就给我吧。我知道你最好了。”“拿来让我看看。”孙权急起来,“哎呀,我都这么求你了,你就给我吧。”“你再嚷嚷?”孙权撇着嘴噤了声,那副模样活像是被孙策欺负了一通。
孙策忍不住笑起来,“你摆这脸色给谁看呢?”孙权见孙策笑了,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乘胜追击道:“我哪里敢摆脸色。兄长,你这是同意了吗?同意了吧,同意了吧。”孙权双手合十向孙策祈祷。
“我可以给你。你先拿来让我看看。”
“哦耶!你可不许反悔。”孙权欢天喜地地领着孙策进了内屋,原来他已将老虎皮铺在卧榻之上。老虎皮够大,铺得满满当当,还坠下来了一部分。
“嗬!这么大啊。”孙策去摸上面黄黑相间的条纹,毛茸茸的,十分厚实。“这可是冷不着了。”孙权趴在上面附和道,双手在上面大幅度地抚摸,满脸享受,“对啊,睡着可暖和了。”
“便宜你了。”实话实说,孙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白白叫人顺手牵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