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却认为我疯了,就连我爷爷也是一样,所以他们把我送进来,希望我的‘病’能够治好,我的母亲将花瓶送进来是因为想要保佑我,让我的思想能够回归正轨。”
“一开始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病,也许这里会有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我只要把我的事告诉他,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他就会发现我并没有生病,还可能会帮我说服我的家人。”
“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真是天真到可笑的程度。”
“没有人关心我是不是生病,更没有什么心理咨询师,他们也把我当成了变态、疯子,让我做苦工,我反抗就会被放电枪攻击,我生不如死,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渐渐地我也知道了,他们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在他们看来只要进入这个地方的就根本不是人,只能任他们宰割。”
“从第一天进来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爱人。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有的时候我会想,他还会记得我吗?他曾经对我有过类似的感情吗?他会觉得以后再也看不到我是一件可惜的事吗?”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即便是死后可以重新回来,我也只想报复那个杀害我的人,而从没有去看他一眼,即便现在也不想去,就让这个疑问永远留在我心里吧。”
说到这,他对他们笑了笑,“是不是在人们看来,只要和自己认知不一样的就是怪胎呢?”
然后他的身体渐渐淡去,应该是去转世了吧。
程景言却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这个问题。
也许真的是这样,在很多人眼中只要和自己看法不一样的就是异类,会强迫他人认同自己,甚至将他们当成疯子送去治疗,这一切只是他们的偏见而已,不知道在午夜梦回他们会不会见到那些嘶喊的灵魂,会不会觉得后悔呢?
他走过去将那花瓶捧了起来,这就是他们获得的第一个物品……
程景言突然注意到他们在这个任务里除了最开始听了一大堆任务说明之外唯一要做的只是在那人身上捅了一刀,算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看样子其他任务也不用纠结具体内容,直接把目标人物弄死就行了,反正这些事件也全部是假的!
……呃,当然这样还是不太好,就算是假的也能稍微反应那么点现实,还是不应该全部无视的。
他又看向还留在屋子里的其他人,“还有谁想让我们帮忙报仇吗?麻烦来看看这些物品,我们可以来一个友好合作。”
他现在看到这依旧是鬼哭狼嚎的屋子和这些仍是有些“奇形怪状”的人倒是没有任何惧怕了,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们也只是些被迫害的可怜人而已。
然后就看到一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说:“我是红色连衣裙的主人,我也想请你们帮我报仇。”
“哦?你也是被治疗者们害死的?”
“是,我被他们害死,但我现在想报复的并不是他们。”
“那是谁?”
“是那个害得我进入这间治疗院的人,那时我真的生了病,被送进来后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的时候会觉得身上很疼,后来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再后来我来到地府,我的神智突然全部恢复,我看到了生前遭遇的一切。”
“可是我最痛恨的却不是那些治疗者,而是害得我必须要进入那个地方的人,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遭遇那些。”
说到这她抬起头,“我希望你们帮我杀死他,我会立刻将连衣裙交给你们,这是那个人的地址。”
这次他们收到的消息的数字就变成了25。
程景言突然注意到这间屋子的所有人都是有一种执念的,虽然当初被送进来的理由可能各有不同,但貌似有一部分人是没病?还有一些人就算真的生病也是因为发生了某些事,然后他们在这里就遭受了各种非人的对待而死,却又在返回来报仇的时候被一个“大师”封印住,他们却不打算去转世,还是要一直等在这里,想着总有一天会复仇。
他们没有再纠结所有目标人物的房间都集中在这里这种事,而是直接来到二十五号房间门口,推门进入。
这一次的场景却直接突破了室内的范畴,而是来到户外?
还不止是户外,而是一个一片漆黑的夜晚,周围看起来也是城市的居民区,却不像现代那种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
也是啊,那家治疗院都不知道已经荒废多少年了,里面的“人”也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去世,指不定到现在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学弟,你猜我们这一次会遇到什么情况啊?”
倒不是说他故意用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实在是这些故事的背景都比较沉重,就算是假的也很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