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肃穆地使唤了旁的,“去,看看什么情况!”
老婆子畏手畏脚地上前推开门进去,不过片刻,外间传来呵斥的声音。
“滚开!”
里边的叶江婵如同一头猛狮子,抓起几案上的茶盏掷向了那老婆子。
老婆子恰好被击中了头,登时捂住额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吓得惊慌失措“哎哟”着两声,落荒而逃跑了出来。
见状,叶老夫人肃穆的紧,沉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毁了叶家名声,一个庶出胆敢如此骄横!”
“大母不要动怒~”叶江瑶虚弱地福了福身,继而苍白着脸色娇弱无比,她声音软绵绵道:“我刚被毒害服下了解药,现下无大碍,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庶姐被和离原是我先外扬丑事再而不小心败露世子是野种的秘密,才引得顾潇对庶姐失望。”
“别,这件事不怪你。”叶老夫人厌恶地望向屋内方向,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闷哼了一声,甩袖怒道:“都是她咎由自取!瑶瑶不用找她自讨苦吃!”
言毕,叶老夫人带着妾室先行离开。
待她们都离开后,叶江瑶如同野兽一般盯着屋内,只见叶小七噙出一丝不屑:“叶二小娘子又要打什么主意?”
“你管的着吗?”说罢,叶江瑶直径去往了叶林婵的屋内。
“瑶瑶——”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棠溪的声音。
叶江瑶没有注意,棠溪刚赶到叶家正找她有事,看着事情不对便随着叶小七在房间门口看着,生恐叶江瑶有个好歹。
棠溪小声地问向叶小七,面露不解:“阿七,你怎么也在这?你和瑶瑶很熟吗?”
叶小七正要开口时又忽然话锋一转:“不熟,我只是受叶兄之托,找叶二小娘子有事。”
“噢~”棠溪没想别的,视线牢牢盯住叶江瑶。
这一瞬,叶小七将棠溪炙热的眼神尽收眼底,一时垂眸黯淡着,似是若有所思。
叶江瑶刚迈进内间,看到叶江婵倒在地上失落不堪,她不紧不慢地先自顾自倒了一盏香茶,细细喝了起来,发出眷念赞美之声:“啧啧,还是顾潇送来的茶好呀,这么大了,我还没见他送我这么上等的茶呢~你就知足吧~”
一旁听见声音的棠溪宠溺一笑,自言自语笑了一声:“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小时候,顾潇送的东西能堆成山了,什么上等的东西她没见过~瑶瑶真会装,我喜欢~”
当他笑靥如花似的,叶小七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疑虑和一丝丝的鄙夷,当棠溪回过头撞上叶小七的眸子时,叶小七瞬间转移目光恢复一贯的常色。
棠溪怪觉得奇怪,方才明明看见叶小七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是在鄙夷嘲笑?
里边,叶江婵缓缓起身,见着叶江瑶满意的笑容时,她立在内室中央对着叶江瑶阴冷一笑,冷声责怪着:“你向来如此这般傲慢无礼,不敬长辈,无视规矩,如你这般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如今我变成这般全是你害的!”
“我害的?”叶江瑶冷讽笑了笑,饮尽一杯热茶后,缓缓回应道:
“我不过是在惩戒外室和不要脸的外室之女,有何之错?难道你觉着干出那种丑事是应该的?有时候真可惜李探花郎被你骗,你这种女人怎么不知廉耻到这般地步?也是,你走云娘的老路,自毁清誉自毁身份。”
叶江婵也是一个精明之人,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知道叶江瑶骨子里有着正义感,便倨傲自负地白了一眼,道:“是我蛊惑李探花郎,也是我后来爱上顾潇后将他甩了,他一次次逼我和他好,我就只有折磨他,榨干他让他失去所有的希望。”
“他死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谁让他这么傻,谁让他打扰我的新生活!一切是他活该!”
叶江瑶以前怀疑是庶姐害死李探花郎,竟没想到从庶姐口中说出,心里反而夹杂着悲痛之感,她沉了沉看着庶姐,“你竟如此肮脏!”
“是又怎么样!”叶江婵咬着牙,一瞬如同一个魔鬼一般,拿起一把剪刀朝她身上扔去,剪刀的锐利那一面正要擦过叶江瑶的臂膀......
棠溪抢先一步,及时赶到拦在了叶江瑶的前面替她挡了一灾,剪刀最锐利的那一面刀锋离偏了方向,刺到了棠溪的左手背。
看到棠溪手背上的一条血口,叶江瑶紧张问道:“你没事吧?”
叶小七见状,默默将手收回,暗想一切是自作多情,堂堂叶二小娘子哪里肯需要他来救场?
此时,叶江婵冷冷发笑着:“你说我不知廉耻,可你叶江瑶呢?纠缠着潇郎不放手,现在还吊着一个栀欢小公爷,你真好手段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纠缠顾潇?”
棠溪忍住伤痛制止住叶江瑶的发怒,转身瞥着叶江婵露出铁青的脸色,吓得叶江婵大气不敢出。
“庶大娘子再敢伤瑶瑶半分,我必将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如今你不再是王妃,顾潇也容不下你,对付一个叶家的庶女,我这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全然能不顾靖安郡公府叶郡公爷的颜面,制服你这个外室之女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