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成年了还要和我一起睡,你羞不羞?”
“那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死你了。”
受走过去抱住攻,把头埋在他颈肩,深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
攻被他撞得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曾经只比他腰高一点的小孩儿快要和他一般高了。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都说可以走读非让我住校。”
“没大没小。”
攻拨开他在自己肚子上乱摸的手,整理好衣服,食指轻推了一下眼镜,恢复往日的沉稳。
“你马上要高考了,专心学习才是第一。”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不要岔开话题,我自然相信你。”
受听到满意的答案,笑弯了眼,拿起茶几上切好的小块橙子送到谢知淮嘴边,板起脸,开口道:“谢知淮,听卫叔说你换了个秘书,卫叔不好吗?我替卫叔谴责你。”
“瞎说什么?你卫叔是升职了,看被你说成什么样,还有,你刚叫我什么?”
谢知淮偏头躲开,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听错了父亲,那我可以当你的秘书吗?”
路耀转过身,把橙子放进自己口中。
“你?”
“对啊,反正我也快毕业了,不如给你打个零工。”
“秘书不是那么好当的,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哦。”受垂头丧气。
“到时候再说吧。”攻瞥他一眼,改了嘴边的话。
受勾了勾唇:“好哦~”
“那今晚—— ”
受故意拉长音观察攻的反应。
“回你自己房间睡。”
谢知淮闲庭自若地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语气不容拒绝。
“好冷漠无情。”
受抱怨。
“别无理取闹。”
攻回怼。
凌晨两点,一切都归于寂静之时,只听一声微弱地开门声。
处理完工作刚躺下不久的攻眉头一皱,这小孩,果然大了就不听话了,攻心里想着,依旧阖眼装睡。
好半天没有声响,在攻以为受要离开的时候,一股炙热铺面而来,攻被子里的手握紧。
一个接一个温热的触感落下。
!!!
起初还在面颊,后面越来越往深处,谢知淮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气凸出来了。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你在干什么?!”
谢知淮猛地睁开眼,推开半边身子压着自己的人。
受踉跄几步站稳,看着清醒的人,脸上没有被捉包的胆怯,反而嘴里噙着笑。
“亲你,感觉不出来吗?那我再直白一点。”
受走上前一手压住他的手腕,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谢知淮瞪大了双眼,没有一丝防备被对方入侵,搜刮。
原本灵活的双腿被束缚在被子下,素来清澈凌冽的双眼被亲得氤氲着薄雾才被放开。
被负距离的冒犯和被自己的养子冒犯,一条叠着一条,得到身体掌控的攻恼火地扬起手掌。
却又在看见路耀避也不避地仰着脸往他掌心凑时,原本落下的巴掌硬生生悬在了离对方脸颊上方三寸的地方微微发抖。
“父亲不舍得吗?那我来。”
受打起自己完全不收力,异常清脆的一声回荡在卧室里。
原本麦色的脸颊瞬间浮现五个鲜明的指印。
一下嫌不够,受的手再次扬起。
谢知淮眼瞳一缩,握住他下落的手腕。
“你,你要气死我吗?”
“滚出去!”
“别生气了父亲,我走就是,您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他能睡得着才怪,明摆着故意气他。
谢知淮捏了捏眉头,糟心。
他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小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点开卫冬的聊天框。
谢知淮:我想请教一下卫哥是怎么处理父子关系?
谢知淮:有什么可以纠正父子关系的吗?
谢知淮:如果孩子过于亲近父母怎么办?
谢知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持距离但又不伤及两人感情的?
卫冬:???
卫冬:这是什么意思啊?孩子亲近父母不是好事吗?挠头. jpg
卫冬:怀疑你在对我炫耀但我没有证据。
谢知淮:...... 没有。
卫冬:据我经验,你越黏孩子,她就越烦你,像我宝贝闺女,现在都和我不亲了。猛男落泪. jpg
谢知淮:这样真的有用吗?
卫冬: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还以为有啥大事呢,睡得正香给我震醒了,还是直戳我心窝子的问题,哥先睡了,哥要好好修复修复哥破碎的心灵。
谢知淮:转账1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