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最后还是没有贸贸然的把孩子捡回家。

但他确实以布鲁斯·韦恩的名义资助了他，还把他送到了古恩太太问题男孩学校。

他由衷地希望这个有天赋的孩子能够走上正轨。

然而就在几天后，杰森给他搞了个大的。

——他揭露了费伊·古恩暗地里教唆孩子们成为少年罪犯的勾当。

当蝙蝠侠又一次站在杰森面前的时候，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杰森。”

“这不怪我，”杰森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辩解，毕竟他为了揭露真相确实搞出了大动静，“是古恩太太她……”

“不，”蝙蝠侠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说，或许我应该帮你找一个领养人。”

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或许会比放在哥谭这个不知道哪里会藏着一滩烂泥的地方更合适吧？

只是……他想到跟他闹矛盾的迪克、想到自己的双重身份、想到似乎对养小孩没什么兴趣的琴酒，信心一下子就打了折扣。

“我会在明天来跟你确定收养人。”蝙蝠侠看似镇定地落荒而逃了。

但令蝙蝠侠没想到的是，当他试探性地跟琴酒提这件事的时候，琴酒只思考了一两秒就同意了。

“随你。”琴酒不以为意地落下一枚棋子，“不过我是真的不认为我们两个能把一个半大孩子养好。”

“而且，”他抬眼看向蝙蝠侠，“你真的觉得，能在朝夕相处的小孩儿面前伪装自己的身份吗？”

“他可不是那种乖小孩儿——狐狸闯进蝙蝠洞这种事不是完全没概率发生的。”

“我会注意。”蝙蝠侠说。

说出这种话，显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于是过了几天，韦恩把杰森带了回来。

杰森来的时候琴酒刚好不在，他接了个大单子，踏着夜色离开哥谭了，带着他的□□和蝙蝠侠友情赞助的武器。

而当风尘仆仆的琴酒赶回哥谭，刚一进门就看到正光脚踩在凳子上，踮着脚试图去拿放在橱柜上的罐子的小孩儿。

杰森的动作顿住了，他还在适应自己被领养了这件事。本来韦恩宅只有两个人，他的适应能力又强，已经基本放下了戒心，但现在却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

只是这陌生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琴酒看着面前这个满眼都是好奇和警惕的孩子，注意到他不自觉绷紧的肌肉，怀疑自己但凡有个不对劲的举动大概就要被这孩子锤上一拳，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