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感情都比较内敛，或许是两个人更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或许是都觉得直白地说喜欢显得肤浅又……让人起鸡皮疙瘩。

——总之，他们谁都没有明确的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但毫无疑问，从那天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有了突破，虽然每次琴酒都会略显僵硬和不知所措——毕竟他向来习惯对他人保持距离——但是不再排斥布鲁斯的靠近，也能够接受他一些明目张胆的暧昧和亲密行为。

甚至在偶尔两个人一起过“夜生活”——指得是在哥谭的夜晚打击犯罪——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会在难得的片刻安宁中交换一个吻。

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是，蝙蝠侠和布鲁斯给人的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蝙蝠侠的吻和他这个身份一样，总是格外的强势。他会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按住琴酒的后脑或后颈，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琴酒的手腕，仿佛生怕被自己亲吻的人下一秒就跑了，而且吻得又狠又急，带着要把人生吞下去一般的急切和强硬。

但是每次亲完人之后，需要深呼吸缓一缓的总是琴酒，蝙蝠侠亲完之后几乎立刻就能调整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地像只大蝙蝠一样飞走，气得琴酒牙痒痒。

布鲁斯的亲吻却总是温柔的、缱绢的、带着挑逗的，从浅入深，一点点地引得人恍惚，让人从心底升起欲念，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软倒在他从始至终用手臂圈着自己腰的怀里。

就像一个不够标准的、由一方主导，由哄骗或诱导另一方形成的投怀送抱。

不过，这两个成年男人的恋爱竟然异常的……纯情。

至少除了偶尔的牵手、接吻和接吻后短暂的拥抱之外，最超过的肢体接触也不过是是布鲁斯从琴酒身后抱过来，像一只大猫一样懒洋洋地蹭着琴酒的颈窝，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蜜语甜言。

琴酒本人并不是很重欲，倒不如说他现在习惯和另一个人有大量的肢体接触就已经很努力了，所以布鲁斯也不介意和对方暂时进行柏拉图式恋爱，并不着急进行下一步。

他们只是更多地成双成对的出现，无论是作为布鲁斯的保镖还是蝙蝠侠的搭档，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然而琴酒的造型实在太有特点，那头银色长发和冷凝锐利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怕在布鲁斯身边他穿西装，在蝙蝠侠身边他穿长款黑风衣，但这点服饰的变化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属于压根没想隐藏自己身份的那种。

相比之下，在蝙蝠装加持下身高体型都和平时有明显差异的布鲁斯，反而因为有了琴酒这个固定对照物，身份反而伪装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