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什么知心好哥哥。

于是琴酒垂下眼帘，态度难得的显得有些恭敬，声音低沉缓慢，礼貌又疏离地说：“您喜欢我？”

然后停了一秒，用同样的语气，毫不犹豫地刺了布鲁斯·韦恩一句：“可我不喜欢您。”

布鲁斯·韦恩沉默地低下头，向来张扬的人仿佛因为这样一句话被掏走了心脏、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气场低落到连悲伤都不明显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布鲁斯·韦恩主动拉近关系的原因，琴酒一瞬间竟然有些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不忍心，并且反思了一秒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然后他觉得没有。

一定是布鲁斯·韦恩心理承受能力太弱的问题。

不过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快寻找阿卡姆漏网之鱼的脚步，毕竟不管是因为蝙蝠侠还是因为他这位突然目的不纯的雇主，哥谭都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

而且，他真的很想踩在小丑女脑袋上，用枪指着她问一问，为什么要让毒藤女来袭击他。

他们之前明明毫无交集。

小丑女其实比小丑更好找。

姑且不说她一向表现地更张扬更随意，小丑有时也会特意把她放出来，无论是当诱饵还是混淆视听。

而小丑女心甘情愿。

所以琴酒堵住小丑女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扛着棒球棒、拿着改造过的左/轮、穿得花里胡哨、一脸兴奋地和他对峙的女人确确实实疯的不轻。

——他应该为自己之前没有真正接触过小丑和小丑女而感到松了一口气吗？

疯子的行为一向是最难料的，他之前的雇主此刻看上去全都那么理性。

“You……”那个女疯子拿着枪比划着，似乎在借着枪口打量他：“啊，你是最近小蝙蝠身边多出的风衣怪人。”

她咧嘴笑：“布丁可是因此嫉妒到发狂。”

琴酒沉默，并没有接她的话，他甚至已经为自己想要问个理由这件事感到后悔了，疯子的行为会有什么理由吗？即使有，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吧？

那么，就只剩把她抓回阿卡姆，或者……直接杀了。

黑色礼帽下，琴酒的眼神逐渐冰冷且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