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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看他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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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拜神有什么用呢?

他是全天下最没用的神,即便是来到她身边,也无法护她分毫。

不过,花祝年哭,倒不是因为拜神没用。

她只是觉得很累很累了。

再加上,前不久刚跟贺平安做过,身体本来就很不舒服,本来想找将军聊聊天,缓解一下。

结果还被贺平安打了一顿,被他涂抹了一身的污泥,越是擦洗,就越是觉得不舒服。

情绪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

衡羿在看了她良久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转过身来了。

既然已经转过了身,就去看看水还热不热吧。

他弯下腰探了探桶里的水温,发觉已经不烫了。

只能不动声色地将水倒掉,重新给她换了一桶热水。

花祝年捂着脸哭得太过沉浸,所以并没有看到。

她现在就是被人一刀捅死,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了。

衡羿换好水后,忍不住对她提醒道:“花大娘,快点擦洗吧,不然水就凉了。擦洗好后,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做饭呢。”

并不是他在压榨她,而是,花祝年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本就是如此。

无论夜里遭遇了怎样的事,睡的时间有多短,都是要起来做早饭的。

贺平安是个饿死鬼投胎。

动不动就喊饿。

一没饭吃,就暴力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胡乱借机发泄。

但按时给他做饭的话,总归是能少挨些打的。

花祝年听完衡羿的话后,倒也没有露出如何生气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的命本就是如此。所以,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开始变得平静而麻木,她仔仔细细地擦洗着身体,比跟贺平安睡完之后的擦洗还要细致。

等擦洗完毕后,一只手朝着她伸了过来。

手里递了一个小包袱。

包袱里是两件新衣服,倒是挺符合她这个年纪的。

花祝年穿好后,看着衡羿:“你怎么会有老妇人穿的衣服?”

衡羿无奈道:“本来,是给娘买的。但是,看你没有衣服穿,就先给你穿了。”

花祝年很多年不买新衣服了。

并不是贺平安不给她钱买,而是她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供奉将军了。

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在意吃穿的人。

不过,该市侩了,还是很市侩的。

花祝年对衡羿说道:“这衣服,我既然穿了,那就是我的了。咱们可先说好,我可没钱还你。”

衡羿笑了笑:“好。花大娘,你就穿着吧。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家。没事的。”

花祝年其实是个很容易被哄好的人。

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也不会让自己长时间的处于悲痛之中。

只要生活里有一点点甜,她就能熬过那些苦。

夜里,她把衡羿给自己的新衣服换了下来,又穿上了那件老旧带着破洞的睡衣。

衣服要省着穿。

再者,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该穿太好的衣服。

毕竟前不久,她才想联合鲁家的人,把这个后生给强上了。

唉。

这后生是真有钱啊。

跟个大肥鹅一样!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看见了不想咬一口呢?

她是真心想让鲁绒绒嫁给他,过一辈子好日子。

而且,花祝年觉得这两个人多般配啊。

怎么就没弄成呢?

躺在一旁的贺平安,鼾声渐起,睡得愈发熟了。

花祝年本来想起身,再去跟衡羿说说那门亲事,可是又怕弄醒贺平安,到时候再挨一顿打。

罢了,等明天吧。

第二天一早,花祝年早早地起床做饭。

衡羿倒是没起来,一直睡在床上。

这似乎是,仙术的反噬。

每当天道觉得他不该用法力的时候,都会惩罚他睡个几天。

外表是睡着的,但神识是清醒的,只是浑身乏力,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活动而已。

可即便是这样,衡羿也不后悔。

他不后悔昨晚弄晕贺平安,更不后悔给小信徒烧水擦洗身体。

衡羿的神识仔仔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贺平安睡醒后,去外面撒了泡尿。

他昨夜虽然打了花祝年,可早上醒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次次都是如此。

打完人,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像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搭伙过日子的夫妻,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如果天天吵架打架,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晚上打完架,早上她依旧给他做饭,他依旧会给她留家用。

贺平安在吃饭前,喊了衡羿几嗓子,可是见他实在是起不来,只好自己跟花祝年一起吃。

这可不能怪他没叫他。

花祝年记得衡羿要的,三菜一汤。

即便是早饭,也是按他的要求来,不过,眼下倒是全都便宜了贺平安。

贺平安吃了两口,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说道:“衣服不错,哪儿来的?”

“后生给他娘买的,我趁他不在,偷偷翻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昨晚擦洗身体后,就想换上,看合不合身。”

贺平安笑了笑:“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这后生是个傻子,你就是偷他几锭银子,他估计也觉察不了。”

花祝年附和道:“下次吧。下次他要是再出走,我再去他房间翻倒翻倒。”

贺平安很快喝了一碗粥,将碗递给花祝年,要她给自己盛。

花祝年照做了。

正盛着的时候,鲁绒绒走了进来。

自从那天,衡羿逃跑后,她就一直躲房间里不出来。

花祝年曾经喊了她好几次。

可是,都没有回音。

此刻,她见她主动来了,十分开心。放下碗,就过去揽住了鲁绒绒。

刚想说话,却被鲁绒绒一把推开。

鲁绒绒看着花祝年,嫌弃道:“花婶儿,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菜味儿啊?”

贺平安听不上这话,对鲁绒绒斥责道:“说什么呢?你花婶儿做了一早晨饭,那是饭香味儿!我就爱闻这个味儿。”

鲁绒绒并不搭理贺平安,而是转头对盛粥的花祝年问道:“花婶儿,你昨晚洗澡了么?”

花祝年一头雾水,不知道鲁绒绒为什么问自己这个。

不过,她一向拿她当闺女看,于是老实答道:“哪有那个条件啊,就弄个桶水擦了擦。”

鲁绒绒冷笑一声:“哦。你自己擦吗?”

花祝年端着粥碗,放到了贺平安面前:“不然呢?你贺大叔呼呼大睡,哪能使唤得动他啊。”

鲁绒绒仍旧觉得不解气,她知道花祝年在骗自己。

她看了看四周,故意对花祝年问道:“薛凡呢?我昨晚上,在窗户里看到,他回来了。怎么不出来吃早饭?”

贺平安喝了口烫粥,烫得直冒热气,他一边扇风一边回应道:“喊他了,他起不来。这后生,这些天也不知道跑哪儿躲着去了。一回来就睡大觉,看把他给累的。”

鲁绒绒的眼里冒出了几分阴毒的冷光。

“看他累成这样,说不定是伺候女人去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后生!”

花祝年不太想让衡羿受到这样的揣测,再则,她还是想撮合他们的。

于是,忍不住出声道:“绒绒啊,这后生人不那样。他品行蛮好的。这些天,可能是在外面,流离失所的,累着了。”

鲁绒绒看着花祝年身上的新衣服,冷笑着讽刺她:“花婶儿,你别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吧!”

贺平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鲁家丫头,你疯了不成?一大早这是吃枪药了?你花婶儿从小拿你当亲闺女看,你干嘛呢这是?怎么越说越难听了?”

鲁绒绒看了看花祝年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衡羿睡觉的书房。

眼睛渐渐地变红了。

“贺大叔,别看你这么怼我,好像显得自己有多精明一样。我看啊,你也跟我一样,是个糊涂到家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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