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非对师弟的答案很满意,同他碰坛道:“那我也要收徒弟,教他们使用血发改灵。”
云是笑着推了扬非一把,取笑道:“你这不和师傅一样吗?!”
“我就去要继承师傅衣钵啊,我又没要忤逆她。”扬非抓住云是的胳膊,揽着他醉醺醺睡去,躺下后,又被身下的瓷片扎得难受,痛得流泪,喃喃细语:“可是,师傅把我逐出师门了,我没有机会了。”
“谁说我把你逐出师门了?”拐角处的素禾伴着天光,徐徐走来。
醉眼朦胧的扬非立马推开云是,直起身来,讶异道:“师,师傅。”
“师傅。”云是也轻唤了声师傅。
“扬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自作主张,滥杀无辜,我真的会把你逐出师门。”素禾正色厉声道。
“嗯,好的,徒儿谨遵师傅教诲,定不让师傅再失望。谢谢师傅再给徒儿一次机会。”扬非喜极而泣,又觉得丢脸,急忙抹掉脸上的泪。
“但你杀了人,还是得受罚,罚你在这牢里关押三年,悔改思过,你可有异议?”素禾语气缓和了些。
“徒儿没有异议,甘愿受罚。谢谢师傅责罚。”
扬非黯淡的脸上恢复了些光彩。
“今日我冤枉了你,对不”
素禾道歉的话还未说完,扬非已打断她,连连摇头,慌道:“都怪徒儿之前督管不力,这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确实是徒儿的错。”
云是见师兄不舍得让师傅道歉,无奈地笑了笑,也罢两人和好就行,她开心地拎起一坛酒递给师傅。
“师傅,这酒可香醇了,您尝尝。”
素禾接过酒坛喝了一点,故作生气道:“你们两不是想收徒吗?我允了。竟私下诟病我不是好师傅,我倒想瞧瞧你们两能教出什么好徒弟。”
“不是我说的,是师弟说的。”扬非再次拿起书打云是肩膀。
“师兄!你出卖我!你不仁义!”云是捂住肩膀四处逃蹿。
……
过往的记忆从脑海里涌现,看来金剪确实是剪断了体内的一些忘灵,地丁痛醒来,漫天的白云映入眼帘,一望无际,高高在上,舒卷如常。
耳边传来熟悉的“嘟嘟嘟~”声,地丁循声看去,只见异通镜上闪烁着白色的大字“谬灵结界破裂倒计时:七十二个时辰。”
又来了,地丁被嘟嘟声吵得头疼欲裂,伸手揉太阳穴,却沾了一手的血。
血?
杜商的血!
她猛然想起被击晕前,杜商突然出为她挡住了白光,被打得口吐鲜血,抱着她一同下落。
杜商呢?杜商怎么样了?
她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又直直倒下,吐血不止。
她的胸骨被击断,五脏六腑皆伤,若不是杜商,她定已命丧黄泉。
她无暇疗伤止痛,幻出冰剑飞到身下,变大后托起她飞起,四处寻找杜商的影子。
好在杜商掉落的位置离她并不远,她瞧见了立马令冰剑飞落。
杜商面如死灰地躺着,她不敢去探他的脉搏,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脸上也毫无反应,她向他注入生灵,可血发碰到杜商立马灰飞烟灭。
她不由有些怨阿是,搞什么血发不侵之体,这让她怎么救人?
她恐惧不安地去握他手腕。
幸好,幸好还有脉搏。
她立马向他灌入灵力,灵力输得太猛太快,两人重伤的身子都承受不住,同时吐出血来。
“咳,咳。”
血色朦胧中,地丁好像看到杜商咳醒了过来。
她急忙揉掉眼睛里火辣辣的血水,想看清楚些,却听到杜商气若游丝地问:“谣言,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