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禾先飞到岐山,囚犯们正在山间放风写字,她绕山飞了几圈,发现少了二十三个囚犯,正欲找囚犯长询问时,扬非和云是都飞到了她身后。
“师傅,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扬非跪在素禾跟前磕头认错,云是见状也跪下磕头求师傅原谅师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以告,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二十三个人呢!”
“师傅,看在我制造出血发的功劳上原谅我吧?我将功抵过好不好?”
扬非惊慌央求,他不怕师傅杀了他,只怕师傅将他逐出师门,再也不理他。
“快说!究竟怎么回事!”扬非越是认错,素禾越是着急。
“我改造血发的试验中,死掉了二十一个人。”
“你!”
扬非见师傅暴怒,急忙辩解道:“他们都是谬灵最坏的人,都关在这里了还在残害其他恶人,死不足惜。他们活着只会危害他人,我拿他们做试验,成功研制出了生血发的方法,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啪!”
素禾见扬非非但不思悔改,还为自己诡辩,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他不尊重生命,他今天以恶人做试验,明日就可能拿好人做试验。
她断然要绝了他这个祸根!
她气急讥笑道:“我还给别的恶人注入善灵,却遗漏了你这个大恶人!是我失职!是我养虎为患!是我害死了那二十一个人!”
听到师傅如此看待自己,扬非顿时心如刀绞,眼中嚼泪,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地上起来笑到:“还有两个人呢。师傅还没有见识到徒儿的厉害,那两个人可是浑身都长满了血发,也不知够不够师傅改我向善。”
扬非偏激地拽住师傅,顺手拉住恐惶的师弟,把两人带到他秘密基地。
穿过结界,来到间诺大银色的囚房,穿过十来间小室后,素禾看到两个黑色的毛团躺在地上,时不时抽动一下,发出痛苦的哀嚎。
全身都是头发,哪里还辨得出人的模样。
她气急了,若不是云是阻拦,她已经杀了扬非。
最后,她按照云是的求情,同对待谬灵所有的罪犯一样,注入善灵,收押岐山。
“师弟,”扬非倚坐在囚笼里,挖苦道:“达成所愿了吧,所有犯人,连同岐山,都归你管理了。哈哈。”
云是向师兄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师兄都不肯相信他,他只能每天带着美酒佳肴来陪师兄在牢里谈天说地,同吃同住。
可熟料一个月后,就在他和师兄同寐的一个夜晚,有一恶人破了结界,从岐山偷偷溜了出去。
素禾和云是找到那名恶人时,他正在屠村。从救下的村民口中得知,有许多村民本是有机会逃跑的,可是他们不忍抛下同乡独自偷生,更不忍见同乡惨死,纷纷上前抵挡,一一丧命。
云是望着无辜枉死的村民,懊悔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不该让犯人逃走,也不该让村民注入这么多善灵。
素禾抓住了恶人,觉得事有蹊跷,以这恶人的灵力,根本破不开岐山结界。
而且岐山的结界是他们师徒三人特制,若有松动,三人都会有感知,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莫非是扬非从中捣鬼?!
素禾怒气冲冲地飞到岐山,破开扬非的牢房,兴师问罪道:“扬非,是不是你私开结界放走囚犯?!”
正在抄经书的扬非面不改色,不应不答。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素禾握着骨灵剪握得指尖发白,准备剪断扬非体内的谎灵,可熟料扬非承认了,愿意受罚,幻出骨棒呈上。
以前,扬非犯错她都会用骨棒打他,可如今她不想打了。
“以前我打你,是觉得你还能教。现在我发现,我教不动你了,没必要浪费力气打你了。”
素禾挥袖修好了砸坏的牢门,飞到岐山外空准备重新编织结界。
这岐山的结界可是个大工程,当时他们师徒耗费了一年时光才结好,只可惜不能再用了。
“师傅,你冤枉师兄了!”云是急冲冲飞来,满脸伤心难过,委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