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本宫只觉得你招蜂引蝶”
女子低着头,双手攥着膝上的衣裙在内心腹诽他,什么都是她的错,明明就是裴骁心思不纯,看到长的好看就要收入囊中。桑碧缓缓道:“那殿下觉得谁是蜂谁是蝶?”
裴颂:???
“奴婢自然是花蝶,他才是那只蜜蜂想要刺我”
裴颂对她这话感觉格外新奇,挺让人招笑。
“明明这次是您带我出来的,可反倒怪我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理?”她话语带着埋怨,对他冷脸一点也不想装,写满了真实情绪。
可以说,自从出来,见到纪衍和裴骁之后,他的气就不顺,别人只会巴结、顺着他,无人敢对他甩脸子,不然下场可想而知。
他完全脱离了先前在外的他,少了平易近人,男子身着华裳腰间的玉佩是身份的象征,环佩相碰摇声,金冠束发,气势威严凌厉带着压迫,刻意冷下的面容也让人骇然:“桑碧,本宫近来是不是对你太过于放纵了。”
桑碧一听,瞧了眼他威严模样。
她唇线绷得很紧,从鼻间闷哼一声,然后侧了侧身看向马车门的方向,不去看他可以说是背对他的。
裴颂盯着她的后背看,面容显出不快,似乎要戳出一个洞来。
很快到了东宫,他刚下车就听到小桉子来传话:“殿下,皇上皇后晚上邀你宫中用膳,带上十一殿下。”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这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走远了,并且背影都看不到了。
裴颂稍作收拾便奔赴皇宫。
今夜算是一场家宴,皇上、皇后、九公主、十一皇子、太子在皇帝宫中摆上桌,一桌子珍馐美味令人食欲大开,酒樽里倒着珍贵的陈年佳酿。
五人都是酒量极好的,就连裴言徽都是能饮酒的。
“今夜是家宴,没有尊崇身份,只有父亲、母亲,儿女兄弟。”皇上举着酒樽率先开口。
裴时薇已经迫不及待了,双手执着酒樽,明艳的小脸被月色照的清晰透亮,笑靥如花:“父皇万岁,那女儿便随意了。”
裴言徽声线还很青涩,像是柳梢的嫩芽:“儿子也随意,今夜便陪着父皇不醉不归。”
皇帝:“颂儿辛苦了,前段时日一直在外奔波,就是有些对不住你母后,一直瞒着将她蒙在鼓里,害她伤心,此举也是万般无奈”
“阿昭,朕和孩子一起敬你一杯。”皇帝看着皇后姿态摆的很低,先前他一直不见她,还摆出一副姿态来做戏给旁人看,后来太子回来了她从裴颂那里知道了真相,皇帝想要进她寝宫,直接给了皇帝一个闭门羹。
她眉眼冷清看向皇帝时没有丝毫情意,听着他的话略微波动,有的是相处多年夫妻淡泊的情谊,赵昭精致的脸上满是动容:“好了,不和你这个计较了,此事就此揭过。”
一家一起举杯饮酒,明亮的灯火下是其乐融融,也如平常百姓般。
“父皇是否太过体恤儿臣了,回来就不能让我喘口气?”裴颂口吻平常直接说。
皇后瞪他一眼似乎带着幽怨显然并不知道此事,皇帝讪讪然说了一声“喝酒”想要避开,然后带起话题,有为难太子的嫌疑:“你东宫之中不似从前冷清,为何迟迟不见有子嗣的消息传出,今年也二十有三,太子妃之位空悬已久,有何打算?”
裴颂皱起了眉头,饮下一杯酒:“儿臣先前不是说了,此事心中自有主意,父皇不必忧虑。”
皇后:“你是不是喜欢你殿中的那个婢女,若是喜欢便纳了,但是太子妃关乎国运,是未来的国母,草率不得。”
“没有的事,母后多心了。”裴颂说。
裴时薇坐在他斜对面能感受到自己皇兄盯着自己看的锐利目光,她好像没犯错吧。
皇帝和皇后又问询了裴言徽的学业情况,他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皇兄希望他帮自己,裴颂自然不会顺着他,说没到皇帝所希望的那样,但近来很是长进他才松了一口气。
裴言徽不会感谢他,只会在心里骂他不是东西。
皇帝和皇后有些喝多了,被宫人搀扶着离开。
三人一一离席,裴颂和裴言徽坐着马车回东宫,裴言徽躺在马车的卧榻上呼呼大睡,小身板蜷缩在角落里,裴颂贴心的为他盖上薄毯,他揉了揉眉心沾了倦意。
裴颂虽总是对他严厉,却是面冷心热。
嘴上虽毒,但是对胞妹、弟弟很好。
裴颂由小桉子搀扶回到寝殿,他端着醒酒汤给他喝,佳酿甘醇浓烈加上今日被气氛渲染着陪着喝了不少,此刻也有些昏昏沉沉,饮下一碗醒酒汤,待上片刻后好上不少。
太子坐于榻前,伸手摁着脑袋随口一问:“她呢?”
小桉子反应慢半拍,知道裴颂说的是谁,连忙说:“早就睡下了。”
闻言裴颂抬起头来,眼中沾着点倦怠之意:“孤走后她可有心有不快?”
“殿下说的是桑碧吗。”他似乎感到不解,小桉子轻笑,“奴才看她心情挺好的没有不快,晚间还去了春泽殿陪了侧妃,整个人都十分开朗,想来是和侧妃聊的开心,回来后便睡下了。”
“下去吧!”
小桉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完全搞不懂。他不紧不慢的走出殿外站在檐下打着哈欠,困意浮了上来揉了揉眼睛。
须臾后看见裴颂从寝殿走出来直奔偏殿,步子有些晃,能听见环佩碰撞清脆之声,他的一片衣角从他眼前划过。
裴颂拍门,在夜间格外的清晰,甚至有些吵闹。
“砰——砰砰——”
小桉子连忙扶住裴颂的手臂盯着他带着几分醉意的面容,叩了叩偏殿的门,冲着里面喊:“桑碧开门,太子殿下在门外。”
桑碧被吵醒,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瞄向殿门晃动的两个影子,她直接装作听不到。
裴颂不是去皇宫赴宴了吗?.......这时候不去安歇跑来她这里砸门干什么,难道是她白日的言语跑来同她算账,他是不是闲的。
她就不开门,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殿下,桑碧姑娘睡下了,夜已深了,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吧?”小桉子看着他一副醉容,透着不理智。
“告诉她,若是再不开门孤便将门拆了”
话落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了下去,然后匆忙套上衣裙,系上腰带整理了一下朝着门口走去,同一时间小桉子将裴颂传达给他的话说出。
她将殿门打开,看着门外的两人,解释:“请殿下宽恕,奴婢睡下了并未听见。”
裴颂跨步向前,顺手关上了殿门落了栓。
然后将她横抱在怀走至床榻丢了上去,女子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却感受到一道沉沉的重量,裴颂压了上来直接捉住她的唇,含咬。
“唔~”
桑碧不断的挣扎着摇晃脑袋躲避他的强占亲吻,这一举动却激怒了他将她双手摁在两侧,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子脸上、耳上、颈侧,他唇火热如斯,让她心乱如麻,很是耻辱:“你放开我。”
她声音低哑带着哭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
她越是抵抗越是这副神色他便越是不快,骨子里的兽性被激发出来,一个男子对女子的占有。
“有何不可?.....既然有倾慕之心何故如此,难不成之前所言皆是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