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人,只不过会在最终的转让费上,签下他的名字(在原业平)罢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家主人是“多情”呢,还是“无情”……
带着这些“吐槽”,安井桐人于深夜中的安梨公馆默默的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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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喝过醒酒汤之后,稍微有点酒醒了的男人,立刻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之处。
那就是,某处地方,异常的冲动而灼热。
哐当一声,在原业平一拳锤在了自己房间的大门上,即使面容潮红,他的眸底却很冷,
因为他知道,喝再多的烧酒,也是不会让他陷入冲动的,
那必定是他的新情人藤间影,因为他不曾真正的有更深层次的接触,而在与他相会时,做了些什么手脚,
那么,
在原业平黑色眼眸低垂,突然露出了一个嗤笑,
是房间里的熏香,还是衣饰上的配件呢……
作为一个前世浪荡于吉原一条街上的男人,他对这些“助兴”的小把戏,再熟悉不过了。
很快,他就锁定了一个怀疑的物件,
那是今天藤间影带来的一柄折扇,据说上面有着画家仿唐而绘制的山水画,
因为仿唐的山水画,往往意境幽深,如同一首优美的和歌短诗,倒是让他饶有兴趣的手拿着那柄折扇,欣赏了好一会儿上面的桃花春色,才若无其事的放下来,撑着头斜倚在了榻上喝酒。
找到了怀疑目标之后,在原业平一边在心底,给自己的新情人藤间影,打上了“点到为止”的标记,一边心底漫无目的的想着,
下一次,又去哪里寻找呢?
整个东京的高级会馆,他也去寻的差不多了,
但是,能够替代【那个人】的某方面,而让他【醉生梦死】的,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个。
有些醉眼惺忪的男人,那双原本漫不经心的黑色眼眸,慢慢的,变得阴郁无比,几乎像换了一个人,从风流不羁的浪子,变成了深邃洞穴里,让人害怕的某种人型生物。
他没有说话,心底却在冰冷低语,
(为什么!
明明整个东京有这么多人,那些人却根本不够!
根本不够填充他心底的巨洞,
根本不够安抚,他心底的饥渴野兽。)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可能又会像那年,醉倒在大阪城天守阁城楼下一样,开始【厌憎】这个,没有【他】的人世了。
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片刻之后,察觉到自己另一面快要满溢而出的在原业平,立刻跨步进门,去浴室里将温热的水,朝自己冲下。
水流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让他冰冷的眼眸,开始稍微回暖,
然后,他就拖着湿淋淋的步伐,走到浴室的干区隔间里,拿出一件山茶花一般艳丽的大红色浴衣,裹在了自己冲动而灼热的地方,将手深入其中,开始低喘起来。
只有在这个【一人独处】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得到久违的慰藉。
想象着前世,无数次温柔抚慰的在原业平,最终,还是在泼洒的温热水流中,释放了自己的压力。
然后,他才微垂眼眸,看着手中的艳丽浴衣,那被水湿透之后凌乱不堪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乍听上去,十分慵懒迷人,细听,却有些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