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卢凌风对我夸你的大弟子赵同熹了,说他没有辜负你昔年的教诲,是个好官。”
“嗯,知道。”
“苏尘和裴悠的幼子苏煜已经五岁了,你们老苏家再也不是一脉单传了。”
“嗯,我知道。”
“苏尘的长子阿烨,当年你就说这孩子聪慧,如今看果然如此,很像你。”
“嗯,为夫知道。”
瞧着眼前男子依旧是当年初见时的年岁,想到如今自己已年近花甲的容貌,褚樱桃本就心中酸楚,见这厮如此云淡风轻,思及十年来自己的茕茕孑立,不由带着怨气冲着眼前人吼道:“你怎么回事!说什么都是你知道!”
说罢,褚樱桃鼻子一酸,本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倾泄而出,纵是她仰头望天,拼命眨眼试图将泪水逼回也无济于事。
见面前穿着向来中意的玄红混色衣衫的女子,宛如宁湖初遇时的容颜满是委屈,男子忙快步走近,紧紧搂住抽泣的爱妻,说道:“因为你今天白天刚和我讲过的啊。”
听着男子依旧有些呆呆的语气,褚樱桃心头再次火起,用力捶打着男子后背,哭着说道:“苏无名!那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见自己一句话又惹得妻子生气,苏无名心中暗骂自己明明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还抓了旁的小鬼演练了一番,怎的一见面又嘴笨成这样。忙松开褚樱桃,退开半步,盯着她的眼睛,边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边心疼地说道:“无名知道。”
望着面前男子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和温柔,褚樱桃适才的委屈顿时消了个七七八八,不由破涕而笑,用拳轻轻锤了苏无名胸口一下,嗔道:“这个白天我可没说”
“我就是知道”苏无名扁了扁嘴,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语毕,不待妻子反应,苏无名低下身抱起褚樱桃,望了望这座昔年二人在寒州时的院落,迈步向葡萄架下的秋千走去。
苏无名小心地将褚樱桃放下,然后挨着她坐了下来,用脚轻轻地晃着秋千,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依偎着坐着,望着葡萄藤上即将成熟的果子。